“……赏梅喝酒,当是要作诗吧?!”
王诜微微笑:“当然。”
“章七枢密当真不是在要看苏舍人被韩宣徽恨上?”
“不会,只是打算调解下。”王诜否定道
说着,他又神秘地笑下,又低声道,“韩三也会到。”
三人闻言又是惊。
人小声问:“……是那个韩三?!”
“还能是哪个韩三?做宣徽使那个!难道还能请得动做首相那位?”
韩绛排行也是第三,不过他德隆望重,倒是没人这般称呼他。如今士林中,称呼韩三指就是人。
增长。虽然说这份期刊到现在为止连标题都没定下来,不过在士林之中,影响力早就突破天际。要不是编辑部还没有眉目,诗稿能将王诜、苏轼等人给淹没起来。
在这份期刊中,王诜是内定编辑之。在座三位,虽然只是打下手,负责主持第道关卡,但也算是编辑部成员。
有韩冈、苏颂在前,堂堂宰辅都甘愿提笔为人修改文章,王诜也不会觉得有失体面。而且看到些拙劣到可笑作品,拿着朱笔在纸上画上大大勾,总有种莫名快感。
“呃……”正在翻着苏轼新集人突然惊异出声,指着其中首,问王诜:“晋卿,这个‘方丈仙人出渺茫,高情犹爱水云乡’当真是舍人写给章七枢密?”
王诜凑过去看眼,点头:“正是。”
“这到底是怎回事?!”
韩冈与苏轼不合,这在京城并不是什秘闻。
在韩冈与二大王争花魁那件事中,苏轼扮演可不是什好角色。而且京城几大象棚中,将各位角色化名后杂剧隔三岔五就在演着。
如今当事人现在都还在京中,韩冈和苏轼没有任何交流都是人人能看到。京城中哪家,都不可能糊涂到同时邀请韩冈和苏轼做客——如果他们能邀请得到话。
王诜道:“听说是因为梅花开,所以章枢密来兴致,请几位好友喝酒。正好有韩三宣徽和子瞻。”
章惇上次因其父、其弟强买民田,被赶出京城,这首诗就是当时苏轼寄给他。
“不会吧?”
另外两人都看这首诗,同样面露惊容。
章惇出生时,因为其父不欲养,差点就被丢进水里淹死,在这方面就有些忌讳,没什人会在他面前提及溺婴之类事。但“方丈仙人出渺茫,高情犹爱水云乡”【注1】这句分明就是暗指章惇出身。骂人不揭短,打人不打脸,就是好友也不该这说。没看他们连声驸马都不敢称呼王诜吗?
“小事而已,何须挂怀,你等还是不通达。”王诜摇头:“今日章七枢密就出面请客,所以子瞻不会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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