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糟?”王诜哈哈笑道。
自从气学《自然》刊行于世,程门道学《经义》又紧锣密鼓地准备出版。在苏轼主持下,出版以诗文为主新期刊,已经在京城中文士群体内讨论很长时间。
由于爱好诗文士人数量,远远超过经义和自然。短短时间,送到几位发起人手中诗稿有上千份之多,每天还在不断
王诜进来时,房中已经摆好席面,三个朋友就在里面等着,却都没有动筷子。
“晋卿。”
“晋卿,你可来迟。就等你入席。”
“晋卿,这回可是要罚酒。”
王诜朋友都知道他情况,皆不以驸马之名称呼他。若是哪个当面提句驸马,他登时就能翻脸。故而无论亲疏,是朋友都唤他表字。
伴当终于出来。他手上拿好几卷书,小心翼翼地捧在胸口。
看到伴当,王诜紧绷身体终于放松下来,上前两步:“找到?”
“三郎,你看是不是?”那伴当说着,便将手中书卷递给王诜。
王诜接过来翻翻,拿出其中卷,顺手将其他几本交还给伴当,“就是这个。”
只见他将书卷塞进怀里,随即转身上马就走,伴当将手中书放进自家坐骑后鞍袋中,也跟着上马,紧紧追在后面。
在朋友面前,王诜也改之前冷淡,笑意盈盈。被小婢服侍着脱外套,王诜坐下来,将手中书卷递过去。
“这就是苏舍人新集子?”人接过来,拿着就翻看。
另人从旁边探头过去看:“读多那等歪诗只觉口臭。还是子瞻诗文好。”
“怎,今天又批阅多少?”
“百来篇都是有,恨不得扣自己眼睛。”
目送王诜走远,老内侍叹口气,返身回府中。
这对天家怨偶,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,做皇帝嫡亲兄长都没办法帮上忙,他们这些做下人,除叹气,什都做不。
王诜离开家门之后,用半个时辰穿过城市,最后来到外城边缘靠城墙处处院落中。
只看外观,就像是常见富户住处。外面完全没有青楼脂粉味。比起般秦楼楚馆,就像座普通宅院。从性质来说,里面妓女不入教坊,按此时说法,便是私窠子。
这间私窠子隐藏在清静小巷内,如果不是熟悉道路,又没有熟人引导,想要过来少不要多绕几圈,甚至会迷路。不过这私窠子位置说是隐蔽,其实在京城中还很有名,来往客人也不少。将位置设在清静小巷中,不是为清静,而是为更加吸引客人。现在弄得有很多客人贪这里清静,过来时甚至只为吃饭喝酒,赏赏伎乐就走,都不留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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