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如此。汝霖说得正是!”
听宗泽解释,张驯立刻又意气风发起来。之前觉得没有考好,还叹着读书误,现在榜单贴,张驯名列其中,倒又是振奋起来。年岁不比李常甯小多少他,正红光满面,如果现在跟李常甯站在起,说差二十岁都有人信。
想起李常甯,还有那几位朋友,宗泽心中就是沉。正想告辞离开。张驯却拉着他问道:“汝霖,你消息向最是灵通。听说朝廷明年要重开制举,这消息可是确实?”
“是真。”宗泽点头。
宗泽由于经常为报社写文章,在两家快报那边人面很广,消息更是灵通。而且跟外面几经扭曲流言不同,从报社那边得到新闻更加真实确切。
俸禄好,可惜这回连解试都没过去。
“汝霖,恭喜。”又是人过来向宗泽道喜,隔着好几步,就大声叫起来。
见到是平时不算亲近张驯,宗泽笑笑:“幸好主持发解试不是苏舍人,否则宗泽也难附骥尾。”
苏轼回京,还是直舍人院,而且他又是在考官名单定下来之前回返京城。当消息传来,国子监几乎是哀鸿遍野,人人胆战心惊,都怕朝廷任命苏轼为国子监和开封府考官。
国子监这几年流行文风,与苏轼风格截然不同。他要是做考官,多少在国子监内部考试中名列前茅学生全都得撞墙。就如当年太学体头撞上欧阳修那般凄惨。
“愚兄还听说,这回,制举十科都会开科取士,不像过去,只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,才识兼茂明于体用和茂材异等三科录人。”
“确是这样。”宗泽又点头。
尽管开国以来,十科之中确只有张驯说三科取中过,但这回情况不同,提议重开制科韩绛希望能够多取长于实务、明于识见*员,而两府诸公对此全都表示赞同。
“宗泽听说曾两番辅佐韩宣徽用兵河东黄勉仲,正在准备参加制科。
宗泽风格也与苏轼完全不同,对战局分析,冷静而丝丝入扣。但换做论时弊,却又是在冷冽中隐含锋锐。缺乏俊逸飘逸感觉,却多几分犀利深刻。如果登科场,撞上苏轼,必是折戟沉沙下场。
“别忘还有知贡举。”张驯给勾起心事,沉声道:“苏舍人至少能做个副手。”
宗泽摇摇头,怎可能让苏轼来同知贡举?新党人还没死绝呢。
之前猜苏轼会主持解试,也是因为看见他正巧这个时候入京,时谣言四起。现在冷静下来,再看看苏轼这段时间在朝堂上表现,就知道他依然没有归附新党,两府诸公怎可能会给他同知贡举机会。
“不可能。”宗泽说道,又解释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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