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常甯拱拱手，也先行告辞。离开时笑容又转为惨淡，让宗泽看得心中堵得慌。
他清楚，这位家在开封
同窗前辈已经没有几次机会
。四十五六都还不中，难道要考到五十、六十？说是五十少进士，但当真五六十岁中举，其实也没有多少，更没有什
前途。
如果李常甯这
次能中举，还能试试特奏名。三举不中，就能求朝廷个恩典。这是给如陕西那些中进士很少路份优待。李常甯本打算这科若不能中，干脆走特奏名得个功名，拿份
渐渐，宗泽几位同窗好友都放弃。不到百人名单，如果真有他们姓名，并不需要寻找太久。几人之中，也只有宗泽人得列名榜上。
“汝霖，恭喜。”
“恭喜，汝霖。”
看着几位没能应举同窗过来向自己道喜，宗泽脸上甚至无法维持住笑容。在看见即是两浙同乡、处得又最好刘正夫道喜之后掉头离开，脸上笑容更是完全不见。
但宗泽也知道不该生气。换做是他自己，如果朋友中举，而自己没有，在恭喜之后，时间怕也很难在起。此乃人之常情，宗泽也不会将自己想得太超然。
登着发解试取中名单榜文终于贴出来。
虽然不在最上面，可看到自己名列其中，宗泽心情也还是轻松点。
有人哭，有人笑，有人意气风发，有人掉头而去。
人生百味，就在榜文之前。
“汝霖，恭喜。”
“别太介意。汝霖。”熟悉声音在宗泽身旁响起：“德初只是时丧气，过些时候就好。今天就算。明天给你置酒庆贺。”
宗泽回头，不出意外看见李常甯略嫌苍老脸。
“安邦兄。多谢。”
宗泽向李常甯行礼，言辞甚恭。他毕竟还年轻，不知道如何处理好这样局面。
李常甯是与宗泽平常来往最多几位同学中，年纪最长位。四十多岁，双鬓已白。学问很好，在同学中，向来为人所敬服。只是学术见解有别于时风，十几年来几科总是不中。这科，甚至连贡举资格都没拿到。
名同学走过来，向着宗泽拱手。
“同喜，同喜。”宗泽拱手回应。
这位同学位置更在他上面，方才如此得意。宗泽只是微微笑，立刻又收敛起来。跟他起过来看榜几个朋友仍在榜单中寻找着自己姓名。不过机会很是渺茫。至少宗泽，并没有看见他们名讳。
天下四百军州总共也不过五千贡生，能分给国子监甚至不及百人。相对于两千多名国子监生，能够得到贡生资格数量，未免太少点。
轻轻叹声，宗泽往后退几步，等着几位朋友自己放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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