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确指着那
只羊，张口结舌：“换成是辽人……”
“也会如此。而且会更快！”
如果是熟手，清理炮膛，装火药、炮弹，引线，然后点燃发射，比起给八牛弩要快点。几个人起做
话还会更加几分速度。
蔡确不是傻瓜，他当然看得出火炮要怎
运用在对辽战场上
“铅、汞有毒。玉昆，自从你文章出来后，市面上铅粉都快没人要
。”蔡确说着就将铅弹交给身后随从，“现在用铅比铁都便宜。”
“铅弹威力比铁制要大，只是太重，远距离还是要靠铁弹，不过近距离射击用铅弹就没问题。”
“但这未免也太小吧。还是说要次射出去许多？”
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，韩冈点头：“是次发射许多铅弹出去，故而名为霰弹。”
“霰？”蔡确皱眉想下，问道：“‘如彼雨雪，先集维霰’霰？”
，直到官军军阵支撑不住为止。”
蔡确点头，能如此解契丹骑兵战术，在朝臣之中，韩冈应该算是第号。
他听韩冈继续说：“所以契丹骑兵最脆弱时候，便是从阵前横过那段时间，但也仅仅是眨几下眼工夫。而且为减缓契丹骑兵冲击速度，大部分弓弩都会在五十步到七十步时候就射出去。”
“也就是来不及射第二轮。”
“确是这样。所以为解决这个问题，就有弓手分三排站立，排射击，排等待，排上弦上箭，轮番施射，名为三段射。后又有上弦器，可以让弩弓来得及发射第二次。这些都是为缩短上弦时间，能更大程度上打击辽军。”
“正是。”韩冈点头，辨识诗经里面出现字，对儒者来说只是基本功，“其实就是常说稷雪。”
“福建那边叫做米雪。”蔡确再看眼要往炮口里填颗颗铅子，以及第二只倒霉山羊：“霰弹……倒是贴切得很。就不知道威力如何。”
回到草袋后，依然少不火光和巨响，之前已经经历次，可蔡确还是感觉很不习惯，耳朵有些嗡嗡响。
待硝烟散尽，十步外，又是片血红。
可怜山羊被铅弹丸打得浑身是洞，汩汩流着鲜血，比方才幕更要惨烈。
“嗯。”蔡确又点着头。这是战场上战术指挥，基本上没有接触过，可韩冈用意也不难理解，“火炮可是能够代替弩弓，在近距离射击？”
“换种炮弹就可以。”
韩冈让方兴拿来颗拇指大弹丸，比之前铁炮弹要小得多。蔡确拿在手中颠颠，有些沉手，是金属质地，可颜色也不像是铁或铜。
“是铅吗？”蔡确问。
“相公好眼力。”韩冈恭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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