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只是给内藏库借据。因为是朝廷借天子私房钱,所以名为国债。
但实际上什情况,也是不难推测。照理,御史台不应该保持沉默。不过今天事出,谁还敢去自寻烦恼?
手中又多块肥肉,政事堂高兴得很,根本就不会支持想要跟韩冈过不去御史。
而太上皇后更是只会偏帮韩冈。谁让韩冈提议,看起来就是在帮她张目?
不管说得多冠冕堂皇,之前三司请求都等于是强抢,现在好歹有个借据。同样是给钱,个是恶讨,个是善借,感觉不样,而且还有个盼头
……
“七郎还没回来?”蔡京今日回家,便先问蔡卞下落。
“编修还没有回来。”回话管家偷眼观察着蔡京神色,见脸色不善,就更提分小心,“等编修回来,小就来禀报。”
“嗯。”蔡京点头,不耐烦地让人退下去。
换下厚重公服,喝碗凉汤,都压不下心中烦躁。
‘箪食,瓢饮,在陋巷,回也不改其乐。’只要耐性好,就算心思不是那灵动。也迟早能有开悟天。”
刑恕嘴角微微抽搐下。他越来越觉得这些同窗根本无药可救,与外面完完全全是两重天地。
皇帝都换人不说,就在今天,韩冈大闹崇政殿,硬是将吕嘉问打得没脸回去见人。三司使都是如此下场,韩冈虽然辞官,可谁还敢欺负到他头上?
这大事,院子里竟然都没人议论。简直是开玩笑,隔壁可就是国子监啊!
刑恕辛辛苦苦打听最近消息过来,这游酢却偏偏没兴趣听,说什学问。
今天变化实在是太让人意外。本以为韩冈已经退让,没想到反击竟然如此犀利。
本来王安石和韩冈同时递辞表,就是在对着干。经筵之前如此,经筵之后同样如此。哪边都不想低头。甚至为三司使位置,都翻脸。
前脚,吕嘉问以换,切都按照韩冈提议来,只是绝对不会让沈括抢他三司使位置。王安石都帮吕嘉问把,将韩冈硬是压得点头。可后脚呢,韩冈直接就把三司手中最重要财权,给狠咬块下去,送给政事堂。
韩冈辞官如同未辞,到这时候,还有谁想不明白接下来会变成什样局面?
蔡京摇摇头,还有那国债。
真是绝望。
现在根本看不到前途。
富弼快八十,文彦博也快八十,司马光这辈子都难再翻身,而吕公著,他在太上皇后面前同样不受待见。
等太上皇后十余年之后撤帘,洛阳那些元老个个都只剩棺材里骨头,怎再翻身?
刑恕心中叫苦,日后可该怎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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