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事、财政,政事堂直接插手地方总是不会嫌多。只要有次干涉,那个职位之后就不会再还回来。这里可不会有下不为例说法,而是要讲先例、故事。现如今,堂除州县正位,已经占五分之,而且是最精华那五分之。
游酢只能点头,他是比不上刑恕博学多闻。哪里都能拉上关系,什都知道点。比如什堂除、院除,他只知道名目,但具体哪个堂除,哪个院除,怎也不可能解。
只听刑恕道:“节夫才学,刑恕可是佩服不已,不能在近处常相共语,实在是遗憾得紧。但想到县百姓都能得受沐泽,也只能收起这份遗憾。”
“只可惜去做官话,就没时间做学问。先生也说过,做学问要有耐性,须坐得住。
最擅长数算乃是节夫,今日看,定夫也不输给令兄。”刑恕叹道,“可惜节夫不再,他若在,也可以多些人探讨数算方面题目。”
只要做过亲民官幕僚,而不是清客,大多都会在钱谷计算上下点功夫。游醇当年在韩冈幕中时间并不长,但接触到人和事,却比寻常十余年宦海*员都多。之后先得官身,又中进士,很快就在南方授知县。事情做得多,在程门弟子中,前途不必多言,才干也出挑。
刑恕在二程门下最擅做人,除吕大临等寥寥数人,与其他同窗说起话,就如同知交般亲热。而那些前途远大同窗,如游酢、游醇,更是尽力交结。日后都是官场上助力。
“小弟也只是闲来无事算算。”游酢将桌上收拾下,对刑恕道:“家兄年初才受钱塘知县,想要通问下,去封信都要个月。”
刑恕笑道:“钱塘是望县。可是江南数数二好去处。别人求都求不来。”
“就是望县才不好啊,多少人给盯着,也不知能做几日。”
“不想想节夫跟脚在谁身上?”刑恕笑着道。
肥缺很少能做满任,若是不能上下打点好,年半载就会给人挤走。不过后台够硬就另作别论。游醇是程门弟子,可他是韩冈推荐入官,相比起游学师门,*员与举主关系更加紧密。个只是授学,另个则是援引入官,恩德差老远。要不然天子为什禁进士拜考官为座师,就是怕这个关系让朝中*员结党。
放下手中书卷,刑恕又道,“而且钱塘县又是堂除,中书门下里面谁不要给那位个面子?”
所谓堂除,就是由政事堂任免官职。升朝官差遣,只要还没到侍制级,其任免都在审官东院手中。但其中有些重要职位,比如大州、望县主官,并不经过审官东院,而是由政事堂直接任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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