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断换新人进来,过阵放出去做州县官。选择第二任知县资序京朝官,在御史台镀镀金,然后丢得远远。就这轮换上来,所谓“流水不腐,户枢不蠹
蔡让应,又问:“相公,可是要请大郎来?”
“算。”蔡确又靠回椅背,“让大哥继续陪他族叔好,等人走,再让他过来。”
蔡让应诺,悄然退出去。
蔡确手指轻轻敲着椅背,蔡京来得未免太勤。台官结交宰相,传出去不是好事。要不是如今是皇后当政,谁敢这肆无忌惮?就算是亲戚,也要避嫌才是。
蔡京与蔡确有着定亲戚关系,两边曾祖父是亲兄弟,论起五服,也就个最后等缌麻亲。蔡京若死,蔡确他要换上三个月素服,服三月丧,换到他儿子过来,在丧礼上穿几天素衣白巾尽人情就够。
来。
“大哥呢?”
“大郎正在陪泉州三台端。”
“元长?他什时候来。”
“初更时候。已经喝阵酒。”
能够说得上是亲戚关系,可其实已经跟外人差不多少,连本贯都不样。蔡确父亲蔡黄裳当年甚至将家都搬到京畿。在他父亲为陈执中所逐,全家差点被饿死时候,宗族可是点忙都没帮。
提携蔡京,亲戚关系只占很小部分,多是看在他人物出众,才干又高,还善于结交,说是人才,确是人才。不过就是心太急,对做官热切点。
但蔡京这样殿中侍御史,想要再往上升,就得不断地找更高层*员踩下去。天子便是依靠如同斗犬般御史,来制衡朝堂上宰辅重臣。
正是从御史台内升到宰相之位蔡确最清楚,这不过就是朝堂中以夷制夷。
御史台得早日整治下。蔡确想着。
“还有谁来过?”
“冯相公家人,送礼帖来。说是恭喜三郎结亲。”
冯京是蔡确亲家,是蔡确长子蔡渭岳父。原本也是出入两府,地位远在蔡确之上,可惜站错队,被请出京城。冯京最近联络很多,想要蔡确援引他再入京城。可现在局势大变,那些曾经宰执官,想再进来可就难。就是苏颂这等年纪大但经历少重臣,他能进西府,是顶韩冈让出位置。其他人,谁会做那样蠢事?
听闻冯京礼单,蔡确也只是哦声,现在已经不同往日。蔡确当初与冯京结亲时候,家世单薄,除远亲蔡襄,根本没什底蕴。可现在,贵为宰相,刚刚给家里老三蔡庄订门亲事,是相州韩家,韩琦第五子韩粹彦长女,韩魏王嫡亲孙女!阀阅世家,就是这逐渐打造起来。
“记得回份礼。”他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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