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佣和王益交头接耳，宋用臣也在心底计算着麦子
数目，但韩冈接下来话实在是出乎意料：“是按粒来算。第
个格子放粒麦子，第二个格子放两粒，第三个格子放四粒，第四个放八粒。就这
格加倍加下去，将六十四格都放满就行。”
“这少？”阁中每个人都闪过
同样念头。
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章枢密便说，除非将赌注交换，否则他绝对不赌。也就是
出麦子，他出钱做赌注。不过这就轮到臣不干。”韩冈笑
又过半刻钟，王益终于写得差不多，赵佣却还没算好，看起来还是差点。
“先歇歇。”韩冈示意赵佣停笔不要再算，他竟然选择最麻烦死算。可以说终究还是差筹，比不上那些真正数学大家。
“臣说件旧事吧。跟象戏有关，也跟数算有关。”
王益立刻丢下笔，竖起耳朵听故事。而赵佣仍是端端正正坐着不动，就是眼睛眨着，还是很有兴趣样子。
“不知殿下、团练可知象戏？”
常孩童要瘦弱许多，脸也是苍白。跟同年王益，也要矮小半个头。相较起来，韩冈儿女们脸颊都是红润有光，入夏之后，因为学习骑射缘故，老大老二甚至都晒得发黑。体质上差别实在是太大。
赵佣自出生后就多病，半年多来韩冈不在京师，幸而没有大碍。否则皇后能把提议韩冈出京人给流放到海外去。
也真是好运气。
韩冈拿着卷子眼扫过，发现是几乎都做对，只有两题是错。
想想还真是难得。
赵佣和王益用力点头。
如今世间象戏种类很多，大象戏、小象戏，七国象戏。但最流行还是韩冈所创楚汉象戏，规则简单，布局也简单，加上韩冈名气也大，所以很快就流行开来。在宫中也多有人会下。赵佣和王益至少都看过人下棋。
“当年臣跟枢密院章惇打赌，臣若输，就赔出百贯彩头，若是他输，那他只要赔麦子就够。”
“百贯麦子？”
“好像很多样子。”
从卷子上来看，赵佣至少是后世小学三年级水平。学完韩冈给蒙学编订教材，差不多也就是在这个水平线上。但赵佣可才六岁。当真是聪明呢。
做完题后，赵俑百无聊赖地等着韩冈发落。而看看王益还有很长段才能写好，韩冈便对赵佣道：“殿下若有空，就再做道题好。”
赵佣点点头，说声“好”。
“题目很简单，加二，再加三，再加四，就这直加到百就可以。也就是到百，这百个数字和是多少。”
赵佣立刻拿起笔，在纸上计算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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