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都不见点灯?”蜀国公主终于到门前,只是看到屋子里情形,时没敢踏进去。
听到妹妹声音,赵顼手离开沙盘,只是将眼睛转过来。
向皇后也不生闷气,抬头道:“蜀国,你从慈寿宫那边过来?太后可还好?”
“娘娘切还好。今天在念金刚经。”
高太后如今镇日念佛,在慈寿宫中全不理事。身边人也都是皇后后派过去,现在除蜀国公主和三大王使者外,就没什人去探望她。
机会,皇帝不放过是正常。
可是宋用臣真害怕,他生怕皇后在激怒之中,将之前瞒着天子大小事务都股脑地捅出来。比如辽贼入寇,比如宋辽战争,比如战后收获,天子乍闻韩冈功劳如此之高,自己又被蒙骗多日,皇帝只会愤怒得更厉害。他这样贴身内侍,个不好,就要成为替罪羊和迁怒目标。
低头盯着靴尖,用余光看着向皇后侧脸,宋用臣在心底悲叹道:“皇后啊,就不能软点吗?”何苦这样让天子不痛快?
向皇后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退让。
韩冈为什要递上辞表,因为他举荐人都被弹劾,最普遍罪名就是贪渎。
不过蜀国公主儿子王益是太子伴读,为儿子未来着想,她又不敢太过亲近慈寿宫。随着皇后威信在朝野内外逐渐确立,慈寿宫那边已经越来越难进去。等到太子继位,再不需顾忌赵顼,皇后更不会忘记高家旧情。
蜀国公主给家里闹得左右为难,边是亲生母亲,另边又是直对自己关爱有加长兄。想来想去,都是二哥哥野心害。而现在,则是长兄在预防两位宰辅野心发酵,面得再出个权臣。
蜀国公主毕竟生长在天家,皇兄到底在算计什,
但向皇后知道,做事人,什时候都会受到攻击。
向皇后治理后宫十余年,虽说之前都是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重压下,但也算是经历过事。做事和不做事,哪个更容易受到攻击,她也算清楚。
至于贪渎,除包侍制、王相公和韩枢密这样有清正之名,又完全不需要贪渎名臣,哪个*员不拿钱?就是天子安排臣子外领某郡,都要看看丰俭贫富,膏腴之地总是给那些要酬奖*员去掌管。这就是赏赐!让他们可以从当地拿到俸禄以外好处。
韩冈举荐干*员都有功劳在身,而且功劳还不小,现在也都在关键性位置上,他们不可能不从中拿到点好处。可终究是事情办完,这比那些只有嘴巴*员要强,强得多。
皇帝和皇后态度迥异,又都不肯放弃自己想法,幸好能打破这僵局还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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