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也是有用
啊。太阳……呃，天火灶，更进
步证明太阳带来热是存在光中，跟火炉不样，火光被遮住也能感到热。”
“这有什
用？”
“子厚……”韩冈皱起眉头，想要说话。
“好
，好。”章惇摆摆手，韩冈在这面偏偏执拗得让人无奈，“更近大道嘛。通往山顶石阶，没有阶是无用……是不是？”
韩冈也同样无奈。如章惇这般实用主义，对韩冈想要达成目标，可谓是成也萧何，败也萧何。以揣摩大道为名，去发现和归纳自然界规律，究竟能吸引多少人，他还真是没底。
惇绝不是想要说笑话。
“玉昆你当知道，洛阳那边也有人开玻璃工坊，又不知从哪里学会造银镜，”说到这里，章惇嘴角撇下，原本是仅仅存于将作监、雍秦商会和福建章家技术不知怎泄露到外界，心里总归是不爽，“不过制造银镜废品不少，文家六衙内就用银镜碎片做个碗形大圆镜。径足足两尺之多，可以聚光。”
用几百片碎镜片，聚光成型，这是凹面镜。想不到文及甫竟然做太阳灶原型，不知道文彦博看到是怎想。韩冈摇摇头，肯定会很有意思。
“其引日光为火，故名天火灶。其阳性最足，可去切阴邪。据说现在洛阳城内，几位国公都拿着熬药呢。”
太阳灶都出来吗？还完全实用化！
不过章惇过来特意提起这件事，当然不是为说笑话，想知道什，韩冈也解。
“西京那边确有好几位致仕老臣子弟对格物致知挺有兴趣，不独文六个。虽然用是化名，不过前期有篇楚建中家侄儿写论文。他是把家里石炭拿来研究番。在里面找到木头纹路，还有树叶、树枝。所以他推测石炭就是树木，不过埋在地底久，化为石炭。就像地里挖出来龙骨，有很多都是古
“银镜可不便宜。”韩冈现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，财权都给王旖主掌，可自家产业多多少少还是解点，“就算是碎片也金贵得紧，几百片碎镜镶嵌起来，怕不要上百贯。”
“据说文六衙内宣称可以以此为原本，做成守城兵器。只要有更大天火灶放在城墙上，就能隔空点燃巢车、霹雳砲，甚至将敌兵都烤。听说实验时，曾把只兔子给烤焦。”
“没太阳时候怎办？雨天呢……阴天呢……”
“自然只能放着。”章惇说着就放声大笑起来，这真是个好笑话，让人忍不住要拿出去跟人分享。
韩冈可不信文六会糊涂到这个地步，就是他犯蠢，文彦博也会拦着他。多半是流传过程中被人编排段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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