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还是老样子？”回过头来，宗泽问着对面
靳裁之。
“菜与平常
样，酒就要点淡。今日先生讲学，可不能误
事。”
“自是当然。今日伯淳先生讲易，小弟也不想错过。”
宗泽虽是年轻，可在京师名气很大。点评宋辽战局，每每言中。世人皆道他腹有十万甲兵。换做是将帅急缺仁宗朝时，早就被招入崇政殿问对。就是现在，也受过几次重臣邀请，想聘其为幕僚，还得到章惇为首几名重臣举荐，进入国子监读书。由于平日多往程颢门下听讲，时间久，倒被视为程门弟子中员。
程门弟子多是饱学鸿儒——也就是熟读经史，可在军事、理民、治水、刑名上能力极度匮乏。长于军事宗泽，自出入程门之后，便很是受到程颢看重，来二往也同程门弟子有些交情。年纪相当靳裁之等弟子，来往得更是频繁。
跨上三级石阶，走进不算宽敞大门，宗泽发现时常光顾酒楼，客人比平日里少许多。
“今天人挺少。”宗泽与同窗学友靳裁之在老位置相让坐下，左右看看，还是觉得太冷清。
这座酒楼虽在南门外，可离城门不远，入城后，便是有两千多学生国子监。城外酒店茶肆价格比城内要低，只隔座城门，壶烧刀子价格就能差上三成，菜肴蔬果也多类似。国子监学生有钱多在城中，没钱则就在城外小聚。这座酒楼位置不差，价格也适中，生意向很好。
“都去西门，韩枢密今天回来嘛。秀才公没听说吗？”店里跑堂小二上来斟茶递水，边搭着话：“韩枢密得胜回朝，听说皇后本想让王平章和韩相公都去郊迎，不过再想，没有岳父迎女婿道理，只得罢。”
宗泽当然听说，而且知道内情远比酒店跑堂要多——国子监本来就是京城中各类消息集散地之，有有出处正经新闻，也有无稽小道消息。
楼上楼下，只
虽然向皇后打算选派重臣以郊迎之礼迎接韩冈想法被王安石顶回去，但她还是遣王中正在新郑门外恭候韩冈回京。
消息传出去后，京城中士子和百姓只要得空，都往西门去。宗泽在国子监几个同窗也都跑去看热闹，只不过他没想到会让日常都是人满为患酒楼，会因此事变得门可罗雀。
靳裁之冷冷地哼声：“京城人都爱看热闹，正好天气也不错。换做四五天前艳阳天，保准没人肯出来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宗泽扭头向外，窗外天空依然是阴云密布灰白色。
连着几天阴雨，让京城气温下降许多，不像是暑热难耐六月，倒像是下入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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