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也仅仅是理论上。
在过去,宣抚也好、制置也好,奉旨领军在外帅臣,要是成功被召回京师,要是失败被赶到外地,其实是没有先例。
韩冈现在也是冒着很大风险,但他并不在意。
走到正门处,屈
“枢密仁心,章楶明白。”章楶点点头。
医院大门处,二十几匹马已经准备就绪,从鞍鞯到包裹都扎得整整齐齐。
章楶知道,韩冈今天带他来医院目,是交代声,希望他这位新任代州知州能够接手医院管理和扶持工作。因为韩冈要回京。
“枢密这就要走?”
“嗯,马上就走。没必要多耽搁。”
简单。”韩冈指指贴在母羊身边小羊,笑着道。
章楶脸色变,他最近隐约听到点风声,只是之前都没当真,连忙追问:“是开腹取出?!”
“正是。”韩冈点点头:“专治难产剖腹产。”
“能用在人身上?”
“还差得远。”韩冈摇头笑下:“七只母羊就这只活下来,哪里能用在人身上?倒是十只羊羔活八只下来……因为有三对双胞胎。”
“不要紧吗?”
“之前不是说过?不妨事……因为是制置使,不是漕、帅、法、仓等衙门,并非常设。”
制置使与宣抚使样,都不是经制官,并非常设,是奉天子命,节制三军,事发而起,事罢而归。没有常驻地方道理。
如果排除掉职权范围,与宣抚使、制置使性质类似职位,其实就是与那些带着体量、体问名号,而奉旨出京巡视地方差遣。除要按时回报地方舆情,同时汇报行动路线,任务完成便可回京,并不需要得到朝廷特别同意。
从理论上说,韩冈,还有吕惠卿,在战争已经结束,短期内不会重燃战火情况下,完全可以禀报声便直接回朝,无须政事堂、枢密院回复。
“已经很不起……”章楶叹为观止。对比之前,现在进步显而易见。也许就在几年后,难产不再是困扰天下产妇灾劫。
他转身向韩冈拱手做揖,“枢密功德,可昭日月。日后剖腹产术润泽苍生、德被天下,皆是枢密功劳。”
“愧不敢当,乃是众人之力。”韩冈笑着,等待下文。
“不过……”章楶如所料,还是加个转折,“不过蛮夷虽类禽兽,但毕竟还是人,外形、骨骼改变不。如今解剖仅仅是尸体,但日后未必不会变成活人。”
“自然不会。”韩冈肃容道:“只会是蛮夷尸骸。活人解剖……韩冈还不至于那般丧心病狂。杀人而后救人,此非正人所为。当年放弃人痘法,如今更不会用活人来验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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