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华相公说什吗?和叔。”他抬头看着肃然而立邢恕。
“韩相公从崇政殿回来后,就感觉有些累,刚去歇息。”
“哦,是吗?”
邢恕是韩绛人,至少明面上如此。
是韩维向蔡确推荐邢恕,然后邢恕便成为检正中书孔目房公事。这是邢恕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都堂之中理由。而蔡确之所以用邢恕,在外界看来是因为韩绛、韩维对他恩德。
制造铜器贩卖。还有不法海商,将大宋钱币船船地运往国外。而同样严重,更有千年以来窖藏传统,让许多铜料在冶炼、铸造之后又回到地底。
不铸钱,市面上钱币会越来越少不说,朝廷也无法填补收支之间巨大亏空。可铸钱,若是以铜质小平钱和折二钱为主,就又是桩亏本买卖。所以只有铸大钱,铸铁钱,才能保证朝廷收益。所以西京反对声,不过是不甘失败者叵测居心罢。
章惇不屑地哼声,当先跨进枢密院大门。钱粮俱足,朝堂安稳,两府各安其分,那西京再怎折腾,也是无用功。
不过这样情况下,韩冈和吕惠卿就要继续失望。两府中表面上似有纷争,实际上却是有志同,他们只能等待日后机会。章惇纵然为韩冈抱不平,可也不愿与王安石正面冲突。
“自家事,自家解决,外人插手不便。”
从情理上说,韩绛是蔡确恩主。蔡确十年前能进京为官,还是多亏当时宣抚陕西韩绛将他推荐给时任开封知府韩维。至少在人前,蔡确对韩绛、韩维乃至灵寿韩家都保持着足够尊敬。
韩绛本身任命,加上蔡确奉承其意而任用,韩绛在中书门下控制力,按理说其实不在王安石之下。但实质上,年事已高、比王安石还要年长多岁韩绛并不怎理事,大事王安石做主,余事交由蔡确等人自决,他多是签押盖印而已。蔡确也是随口问。
“不过……”邢恕又道,“韩相公还是说句‘该走’。”
“‘该走’?确实这说
章惇心中为自己做着辩解,却无法自欺欺人地摇头苦笑。对韩冈,终究是有愧。眼角余光接收到薛向投来眼神,也不知这老狐狸看透多少。
“枢密、枢副。”名小吏匆匆而来,递上页纸,“这是韩枢副新奏章抄本,通进银台司刚刚送来。”
……
“曾大参、李中丞演得场好戏啊。”
蔡确重重地靠在椅背上,完全不顾宰相仪态。念着两名同僚官名,话语中满是讽刺味道。曾布脸上闪而逝得意他看到,曾布变得轻快脚步他也看到,他到底什时候跟韩琦侄女婿勾搭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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