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跟张孝杰私下里达成
协议。黑山党项原是耶律乙辛属地
旧主，他们死光，最高兴只会是耶律乙辛。
说是就是，说不是就不是。有分教：贼咬
口，入骨三分。何况说话还不是贼？
“韩冈远在天边，京城内外议论还由得他来主张？”
要是辽国有动静，那就是折克行妄开边衅，韩冈管束不严。要是辽国没有动静，那就是韩冈与辽人达成协议。怎
都能把罪名加在他头上
“韩冈目，终究还是想要被召回。”蔡确慢慢地说着。
邢恕点头附和，“没错。自是如此。”
韩冈之前曾在奏章中，不经意地提到要清理下胜州，虽然只是简单句话，可掀起风浪却不是句话就能代表。
主要矛盾还是在韩冈暧昧不清想法：“他手段，两府中有哪个想得到？他目，又有哪个想不到！”
韩冈这手是逼两府将他召回。
。定众心，诛首脑。
“难道韩冈和辽人达成什密约不成？不然他怎有把握？”他突然抬头问道。
“或许真有密约。”邢恕猛点头，“耶律乙辛斡鲁朵本是黑山党项牧场，他肯定是不想黑山党项重回辽境。也许韩冈正是看到这点……黑山党项正是给辽人卖。”
蔡确却紧抿起嘴，眉心处纹路更加深。虽然话是他说，可他还是觉得不可能。与敌私定密约那是什罪名？！韩冈为什把自己名声都压上去。旦给查出来，莫说回不开封，就是气学也完。
何况这回斩首人数也不对，黑山党项数目在当年安置时候早就点算清楚，能拿到三千斩首这个数目，除非所有部族都叛乱——但这可能吗？砍辽人充数，还要耶律乙辛帮他忙遮掩，要是把这个猜测说出来，蔡确他能成为今年京城中最大笑话。
邢恕道：“但杀敌千，自损八百。韩冈这回麻烦大。”
“万辽国没反应怎办？”
正如邢恕所言，既然韩冈敢于将手中链子松开，放折克行出去，那他肯定有把握让辽国不会出头。说韩冈妄开边衅，但辽国到时候点反应都没有，那不就成个笑话？
“辽国肯定不会有任何动作。”邢恕笑：“难道不能栽到他身上？”
欲加之罪，何患无辞。
不管可不可能……肯定会有人会相信韩冈话。
而且不是少数，而是绝大多数。
京城百姓，开封士林，都在为河东成就而欢欣鼓舞。
他们并不清楚三千斩首严重性，只知道叛逆得到应有下场。至于犯界，难道走路还不带走错？
士民间欢呼时还影响不到两府，可终究是个祸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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