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东西就是不能抓在自己手里，也不能留在他人手中，就算不能控制，也得保持足够
影响力。
“气学讲究以实为证。列出户口人丁数字，其实也是以实为证。
大宋国力远胜北虏。今日胜之，乃是必然。日后随着户口增长，还会越来越强。要说其中没有韩玉昆在后指使，望之，你信不信？”
吕嘉问皱起眉，摇
摇头，“但他控制不。”
“也不需要控制啊。如臂使指难为，顺水推舟、借力打力、又有何难？借鸡生蛋难道那两家还敢拒绝不成？”章惇咧嘴冷笑起来：“不，不可能拒绝。平章若是借重他们来说话，他们可是会乐得不知自己姓谁！”
想
想，要是宰辅重臣都在报上写文章，那等于就是承认两家报社实力，更增添快报权威性。卖得肯定会更好，赚得也会更多。也不用再担心朝廷再跟他们过不去。哪能
他担任国信使出使辽国时记录结集，然后出版流传。苏颂最近也出版部使辽记录，讲述他出使辽国时经历和见闻，这同样是他从自己旧日记录中编纂出来。
吕嘉问还听说最近有书商，向曾经出使过辽国乃至高丽大臣们约稿，给出来价格，甚至让吕嘉问都为之咋舌。可见如今讲述辽国风土人情和山川地理书籍有多
受欢迎。
这里面，有很大部分因素是这战结果让士林改过去对辽国畏惧，开始对恢复失地有信心。更有许多书生想策成名，或是拿着对辽国解作为敲门砖，敲开干重臣家大门——秀才不出门，能知天下事，靠就是书。
但民间对辽国认识，却不是依靠这些书和读书人。能买书读书终究是少数，绝大多数百姓还是依靠报纸来解辽国。
“河东、河北两路鏖兵，没有两家报社开始邀请名家议论战局，京城人心不会那稳定。古北口杨无敌庙，没有齐云快报刊载，没几个东京百姓会知道。辽国国主年年巡游四方，春夏秋冬四捺钵之名还是靠逐日快报宣传，才在京城内普及开。两家快报作用可不小。”吕嘉问说道。
“没错。”章惇点头，“这就是报纸引导和教化之功……市井传言往往失真，道听途说而来消息，并不可信。而朝廷言论，还不如市井传闻让人信服。但报纸不同，从小处着手，几年下来，信用已经建立起来。”
吕嘉问心中这时候已经有点眉目，却还差点没能捅破，紧锁着眉：“子厚意思是？”
“借鸡生蛋！”
“借鸡生蛋？”
“没错，借鸡生蛋。有些话不方便在朝堂说，可以拿出去在报上说。虽然不是自家，借来用用也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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