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佣般是上午上课,跟着王安石、程颢习文,午后则是日学习礼仪,日学习射箭。
这是向皇后从班直中特意挑选出来几名擅长武艺、老实稳重成员,让赵佣跟着他们练习射术。君子六艺,射居其,不求赵佣能成为神箭手,只求能把筋骨打熬番,让身体强健起来就阿弥陀佛。
中午时候,皇后忙着公事,没能跟赵佣起吃,现在见到,话就多起来。
“六哥今天是程先生上课吧,学些什?”
“先生今天说《孝经》。”
和黄头回鹘联军,斩首两千多,俘获不计其数。如今正向西追击,要直捣高昌老巢。”
听到捷报,向皇后却没有高兴起来,没什精神地摆摆手:“以后不是北边军情就不要这急送上来。西域事,让两府派人去查验明白后,依例给赏就是。至于打下来军州,谁愿意去西域做官就让他去。”
前几日,王舜臣从西域上奏,说是过冬,路上雪化,将继续西进。之前,几乎都把他给忘,不是他封奏章,都没人记得起来。
对王舜臣行动,朝中有半人说要趁势设立安西都护府,统管西域,另半则是说要立刻退兵,免得日后西域边患难治,还有人干脆要治王舜臣罪,说他妄开边衅——不过那是皇帝之前下诏,早在皇帝发病前就定下来,有诏书护身。
向皇后每日听军情听得烦,她跟皇帝性情不样。不会听到捷报就狂喜,听到败阵就忧虑,甚至会为战事连日吃不下饭,她只是个喜欢安安稳稳小妇人罢。
“这快?!”向皇后惊喜,夸着赵佣“六哥还真是聪明。”
虽然有些担心是揠苗助长,但向皇后还是为儿子进步速度感到高兴。
内侍、宫女也都笑着。皇太子聪颖过人,仿佛天授,开蒙不过两个多月,《千字文》能背,《论语》前几篇也算是可以诵读。现在又开始学《孝经》。日后肯定是个有为好皇帝。
“那程先生教是哪段?”
“嗯……”赵佣想想,道:“‘子不可以
现在河北和陕西已无大战,就是河东,韩冈在与捷报同时回传密奏中也说,之后行动不求攻城略地,只求能收复失土,然后给辽贼个教训,让他们日后不敢再南窥,同时也为和议壮声势。
“太子快下学,你先退下吧。”
宋用臣捧着捷报离开没多久,照顾赵佣老宫人国婆婆便拉着赵佣手进来。赵佣两名乳母窦氏、李氏跟在后面,随行内侍和宫人则都留在外间。
看见儿子,皇后脸上就多些笑意:“六哥下学。”
赵佣板眼地行礼,“孩儿拜见娘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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