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官家病愈。待天子病愈之后,届时皇后撤帘归政,两府难道还敢不将政事条陈天子?”
“到天子病愈为止,还要欺君下去?”
“岳父。皇帝是君,难道皇后就不是君上吗?小君亦是君啊【注1】!皇帝皇后本为体,皇后代天听政,做臣子将国事禀于皇后,又有哪里错?”
“观人论事岂在外相,当问本心才是。”王安石看着韩冈眼神更加冷冽:“玉昆,若不是为掩饰,你何需解释这多。你到底还要辩到何时,难道要老夫说句司马昭之心吗?”
“本心这东西,藏在身体里面,本来就是看不到。观人论事当察其言,观其行。是非与否,岳父难道就不能有点耐心吗?即便切遵循岳父想要结果,与现在又有什区别?难道说军事上有个万,也要五十报予天子,不管天子之后是不是会病情加重?那样话,请皇后垂帘听政到底是为什?!”
服,就直接去书房。
吴氏拿丈夫没有办法,王旖却把韩冈强拉过来。
在书房门外停下,韩冈直接推门走进去。
王安石放下手上书,抬头看着韩冈,眼神中有着疏远和冷淡“玉昆你自己说,今天在殿上话,算不算欺君罔上?”
韩冈直接拉张方凳坐下来,瞥眼桌上书,却是《道德经》。“敢问岳父,今天两府没有听官家吩咐吗?可有阳奉阴违之处?岳父是平章军国重事,既对朝政有意见,何不明说出来?”
韩冈排比句样地连番反问,说起来也有些火气。
“外公,爹爹。你们是在吵架吗?娘说,吵架不好!”金娘扶着门框,歪着脑袋探头进来,好奇地张望着。
“怎会吵架?是你外公教训爹爹呢。”韩冈哈哈笑道,站起来。
“爹爹犯错?”金娘黑白分明眼睛张得大大,扯着裙裾跨进门来。
“你外公觉得爹
“玉昆,你还要装糊涂?”王安石冷淡地反问。
韩冈笑道:“两府岂敢欺瞒君上,这两月来,可有事当送而未送于崇政殿?皇后既然权同听政,自然只需要禀报与皇后。”
韩冈说话找不出毛病。权同听政是皇后,有什事都禀报皇后就够,至于该不该禀报于皇帝,那就是皇后事。为天子健康着想,不好消息瞒着点,也是常理。
之前两个月,琐碎政务直接就在皇后这边处理,也只有军国大事,才会禀报于天子。现在进步确认军国重事也会视情况隐瞒下来,而且默认和确认是截然不同两个概念,王安石当然分得清楚,只是这种话现在扯不清。
“什时候会将所有事都原原本本报予天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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