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没什
伤亡
场火离任，钱醇老恐怕也是松
口气才是。”章惇与韩冈起，远远地冲走过来蔡确行礼，依然没停口：“开封知府也该换换。”
侍卫们在外面站得远，章惇说话没避人，蔡确耳朵也尖，倒是听到，回礼后笑道：“在说钱醇老事？”
“是啊，正说他这回运气不好呢。”章惇回句，问韩冈：“玉昆觉得谁接任比较好？”
“此事可是韩冈可以妄言？”韩冈当即反问句。
章惇会意地笑笑。
权知开封府。
作为天下首善之地地方官，在朝堂政治版图上自然有着极为特殊地位，其重要性自不待言。
从最直观角度来说，就是开封知府面君次数仅次于宰执，跟御史中丞和天子私人翰林学士差不多。而从职权上，京畿路政务、刑名、转运、军事，权知开封府都有管辖权，最少也有参议之权——地方上有帅司安抚、漕司转运、仓司常平、宪司提刑等四大监司分管路中权柄，但京畿，就只有个权知开封府。
真要计较起来，天子、宰相也可以说是在开封知府治下。
这是能沟通内外首都亲民官。
韩冈现在自保心理很重。不是西府中人，却插手军务，纵然有充分理由，可也已经是人人侧目，哪里还敢插手到如此重要人事任命上？可不知有多少人拿着小本子在笔笔地记账呢，等着几年甚至十几年后翻出来。
“其实换个人也不是坏事。”蔡确微笑道，“天子沉疴将起
要不然开封府尹在开国之初也不会是皇储代名词，使得真宗之后，就没哪个臣子能拿到开封府尹这个官职，只能担任低级知开封府，甚至是低两级权知开封府。
所以在钱藻几乎可以确定要离任，究竟谁来接任，就是朝堂上很重要议题。
“钱藻手脚好快，御史台弹章还没递上，他都已经上表待参。”并肩踏进崇政殿外东阁时，章惇小声地对韩冈说着。
“还能怎办？总得有人出来挨板子吧！”韩冈其实并不太喜欢这个结果，不过这也是官场上规则：“他这个开封知府本来就是要背黑锅，不论是不是钱醇老责任，出这大事，总得向京城上下给个交代。何况皇后本就因为郊祀之事耿耿于心，他哪敢恋栈不去？”
西北边境上军事冲突并没有因为年节而平息，韩冈和章惇依然不得闲。正月初好不容易可以不理政事，但初二就得进宫议事。不过两人抵达崇政殿比较早，宰辅们还没到齐，只看到个蔡确，只能先在群臣专用东阁等等。等人到齐，先起去福宁殿问安，然后再回来议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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