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为这件事,将两府都招进宫中?”
“不止两府,还有个韩冈。”提到韩冈名字,曾布眼神就冷
韩冈和章惇说得轻松。越冷冬天,失火几率就越大。入冬后这几个月,隔三岔五就是场火,都是见怪不怪。
“将作监就在那个方向上吧?”章惇脸色又是变。
韩冈摇摇头,“哪里那容易烧到将作监……”
可虽是这说,但两人心情也不再那轻松,各自点起家丁,派去起火地方打探消息。待骑手飞奔而去,两人交换个眼色,同时叹道:“幸好不是军器监。”
停下,章惇又道:“曾子宣参z.府就在那边吧?”
三年间,是新法从初兴到稳定三年。曾布最多时曾经身兼十数职,变法之事,事无巨细,皆总于其手。多少新党中坚,都是他提拔任用上来。所以当初他背叛,才会让王安石衔之入骨——对新党打击实在太大。
章惇苦笑下,他可不敢为曾布作保,“曾子宣应该会顾全大局吧。”
“谁知道呢?”韩冈冷笑。不同人眼中大局可是不样。要不然吕惠卿也不至于发足狂奔去追种谔。
“至少在西北局势,并无他置喙之处,他当也不会有何异论。”章惇说道。
因为吕惠卿吗?韩冈默然自语。河北那边,他表兄都坐镇在对辽第线,就是唯河北人韩绛也不能说什。现在韩冈推动两府保种谔,实则抛弃吕惠卿,曾布那边多会先看阵笑话。否则几个宰执联手将吕惠卿救回来,曾布也别想落个好。
……
曾布刚进家门,妻子魏玩迎上来,“怎这快就回来?”
“天子又没有话吩咐,当然就回来。”
魏玩跟在丈夫身后,“不是说官家病好吗?”
“不过是能动动手指而已。”进屋,曾布在火盆边舒展几乎冻僵手脚,“又不是能坐能说,还能怎样?”
“可那也要家岳不帮吕吉甫说话才行。”韩冈说道。
在王安石第二次拜相期间,吕惠卿虽然有所疏离,但比起背后捅刀曾布强不知多少倍。而且吕惠卿在任上心意推行新法,维护新学,在王安石心目中,自己这个女婿可远远比不上能维护新法、新学政治继承人。
“之前在殿上,平章也没帮吕吉甫说话。”章惇正说着话,突咦声,在马背上坐直身子,仰头看着东北面:“那边是不是走水?”
韩冈顺势望过去,远处红光片,随着风,还有敲锣打鼓声音隐隐传来,当真是起火,“还真是走水。钱醇老今夜别想安生。”
“哪年年节时,开封知府能安生?最苦不过冬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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