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在寝殿中晾赵顼回,章惇心中没底,其他宰辅其实同样没底,天子毕竟是天子,不过有韩冈做保证,倒是时都能安心。
在章惇看来,韩冈如今在朝堂上地位十分特殊。在太子成人之前,他地位几乎不可能动摇,比任何位宰臣都要稳固。同时在医学上,他眼光可以信任。没有他句天佑,宰辅们很难真正下定决心。而他身为王安石女婿,对如今平章军国重事有着定影响力。
“只不过什?”
“只不过愚兄最担心是内部人心不齐。”
韩冈自知章惇说不是北方之事,只是有些话不可能明说。他轻声道:“欲要上下齐心,先得内外同欲。如今两府可谓是同欲齐心对辽,子厚兄又何须担心。”他声音顿下,“别小弟都不担心,只是怕曾参政心不。”
“子厚兄你这说,小弟肚中酒虫都要给逗起来。”韩冈笑起来,“还有那道旋炙猪皮肉可是难得美味,家里做不出那等味道。”
“那家做猪皮肉店家,玉昆你和薛子正上门给他家打过招牌后,这两个月听说赚钱赚得来不及数。已经在南城买大屋。”
“钱醇老是不是该谢?”
“啊?”章惇没听明白。
“开封府不是又能多收税?就是买房契税也是笔啊。”
韩冈这句说得直白,只是他声音更小,小到只有章惇能听得到。
章惇本来想说可不是曾布,但听韩冈提起,眉头就皱起来,“曾子宣初来乍到,何况平章对其依然存有旧恨。”
“不过在京百司中,可有不少人是他旧日提拔起来。要坐稳东府之位,对曾参政来说,当真不是难事。”
在吕惠卿丁忧回乡,曾布作为王安石副手主持变法
章惇嗤地笑:“……玉昆你若能从州桥夜市到鬼市子都去吃圈,钱醇老会不会谢你那是两说,但在京小店家肯定愿为玉昆你立长生牌位。”
韩冈正色道:“京中正店利厚,脚店、食肆则要清苦得多。可在脚店、食肆中讨生活百姓却反过来远比正店中雇工要多得多。若脚店、食肆生意好,京城市井倒是能更安稳。”
“玉昆你是操着宰相心啊,再操心下北方如何?”章惇看韩冈眼,摇摇头,又缩着肩膀抽起气,“现在京畿都冷得这厉害,河北那边应该更冷上许多,辽国自是更甚。只是比起耐风寒,南人确不如北人,但北人终究还是比不上北狄啊。”
韩冈笑说道:“幸好战场决胜,不是比谁更不怕冷。就是辽人更耐寒,也耐不住刀箭。”
“河北军事有郭逵节制,又有李信镇守边关,当可高枕无忧。只不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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