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除夕之夜深宫中清冷如冰。
病重垂危赵顼完全没有恢复迹象,自然也无人有心过过新年。向皇后带着众嫔妃和对儿女,向病榻上皇帝祝过酒,便将他们都送回各自住处,只有她人留下来。
夜色渐深沉,无心节庆向皇后也睡过去。
福宁殿内杨戬正是当值,半睡半醒地守在床榻边。睁开阵,又闭上阵,抓紧切时间休息。但他再次闭上眼睛,就突然睁开,方才他似乎看到些什。
并不是错觉,杨戬揉揉眼睛,专注地盯着赵顼手指。片刻之后,他就瞪大眼睛,“官…
—“翰音登于天”,卦则“贞凶”,象曰“何可长也?”说起来,程颢为太子师,说书资善堂,岂不是字面上“翰音登于天?”注疏根本就不用提。
“中孚又如何?不过是‘志未变也’。利涉大川,利贞。”吕大临嗤之以鼻,“即云‘有它不燕’,心意也就够。先圣有云‘人而无恒,不可以作巫医。’但若是有恒,又何须做巫医?”
挥袖拂乱桌上蓍草,吕大临决然道:“不占而已矣!”
……
王安石刚刚睡下,守夜什他根本不在意。如今就是按时睡按时起。虽然对西北战局担心,不过就算是辽人大举入侵,王安石也不觉得能赢得国势正盛大宋。唯期盼,天子要是能康复就好。
蔡确与妻妾儿女团团坐着,已经是宰相之尊,他没有什不满意。剩下,就是如何长保权位。看刑恕传来话,洛阳旧党已经是死老虎,个赛个地老实,估计是皇后把他们给吓到。真正对手,可就是每天抬头就能见到同僚。
章惇悠闲地喝着酒。西北战事并没有打扰到他兴致,相反,倒是让他心情很好。做宣抚使后,吕惠卿不论是失败还是成功,都很难再继续担任枢密使,明年西府自然是自家说算。至于辽人,他根本就不担心,不就是打上仗吗,章惇可不觉得会输!
曾布新近抵京,尚未拿到他官邸。正在城南驿中,独坐于灯下,看着奏章、札子和旧档副本。郊祀后两个月,内外动荡,朝局国政变化,让外来者摸不着头脑。曾布自知必须要尽快掌握朝堂内外动向,他同列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大虫,半点也疏忽不得。
苏颂看着星空,他托人新制望远镜就快要打造好,过些日子就能送到自己手上,到时候,便又能沉浸在无穷无尽星海之中。不过明年最重要还是《自然》,韩冈想要推广气学,但苏颂最想做,是利用这本期刊与同好交流。
韩绛、张璪、薛向,各有各心思,却同在期盼新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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