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谔不顾全军覆没风险,沿着灵州川北上,可不就为这座城池?只要打下灵州,兴灵将举平定。
种谔低头看着下方。灰黄色地面上,是层细细黄沙。传说中丰腴堪比江南兴灵之地,眼下是满目黄尘。细细黄沙随着风被卷起,犹如沙漠般荒凉。
去年高遵裕在灵州城下因党项人掘河渠而惨败。从渠中流出来黄河水,淹没灵州城外良田。由于西夏紧接着就灭国,接着又被不擅营治辽人占据,灵州城下田地完全没有恢复迹象。也不知河渠决口,到底是被堵上,还是因为冬天水枯缘故,没有流出来,反正水退之后,剩下就是黄沙。
此时种谔领军驻扎卫堡,是灵州城外不多高地之。去年党项人破堤放水,时水漫荒原,奔涌而出黄河水淹到三十里外。种谔从南面过来时,残留在地面上水痕是很明显。洪水推动沙砾,在
,已经留人手看着,还请大帅派人去运回来!”丰收而归种建中禀报战果时中气十足,轻兵而出,最重要就是抄掠到足够食物,“还有马和骆驼,加起来也有百三十多匹!这路上折损马匹不少,这下子能补上些亏空。”
种建中身上血腥气浓得化不开,罩在盔甲外外袍上,桃花瓣般血迹星星点点。种谔眼尖,就在堡下种建中坐骑马鞍后,还挂着四颗男子首级。左右各二,与插着铁锏皮袋紧紧贴在起。
种谔没对种建中带回来战利品多关心半点,“可有辽军主力消息?”
种建中摇摇头,声音低许多,“没有。大半是牧奴,几个看起来有些地位也说不清楚。只知道耶律余里回来后,就立刻领军往西面去。不知道是西北兴庆府还是西南青铜峡口。此外,留在灵州城中守军似乎并不多,据说不到千。”
种谔眼神阴沉,在敌人土地上,情报远比食物重要。连辽军主力动向都抓不到,结果可能会很糟。深呼吸下,整理烦乱心绪,他又问道:“有没有损失呢?”
种建中脸亮起来:“就折个兄弟,还有五个受伤。个重伤,其他四个全是轻伤,包扎下就能再上阵。”
种谔点点头,神色松缓点点,“将伤亡儿郎送去医工那里。马和骆驼交给杨勇。至于羊,全都分下去。跟杨勇说,随车带来酒也都起分下去。让儿郎们过个好年!”
“诺!”
种建中抱拳行礼,便转身大步离去。
种建中下去,种谔依然站在卫堡最高处,在暮色中远眺着灵州城。远在地平线上城池看起来小巧精致,似乎张开手就能攥在掌心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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