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这也大损阴德。真正跟辽人勾结,掩护辽军潜入黑山部族,也就那几家,多不过五千——要不然黑山党项各部也不会在南下半路上死那多——剩下近两万人全都是枉死。”郑希叹着气,“也就他不在乎。”
“杀人多损阴德事,韩冈他不是不怕,而是不信。”“也样不信。若仁多零丁和叶孛麻还不肯老老实实,就让他们去追黑山下亲戚好。刀子递到手中,就别指望会放下……”
“宣使。”名属吏匆匆来到庭前,“曲珍来。”
话刚说到半吕惠卿,闻言便立刻站起身,走到厅门处,没有犹豫,抬脚跨过去,然后径直走下台阶。
已是白身曲珍,堂堂枢密使、宣抚使吕惠卿竟是为他降阶相迎,让人看得心中暗惊。
种谔只凭手上盐州兵马,已经足够他翻手为云、覆手为雨。没人可以小看种谔,自己亲家徐禧究竟是怎成就种谔威名,吕惠卿记得很清楚。
丢下种谔发来公函,吕惠卿阴着脸大口大口地喝着微凉茶汤。
辽人动手太快,宣抚司刚刚成立,还没有来得及整备各路资源——要知道,当年韩绛宣抚陕西,整整用年多时间来整合——这就给种谔上下其手余地。
郑希劝着他东家:“枢密宣抚陕西,种谔也是归入宣抚帐下。他功劳,就是宣抚你。”
吕惠卿当然知道这个道理。只要将辽人挡回去,就算什都没做,最大功劳还是他吕惠卿。
须发皆白老将,在帅府行辕中奔走名虞侯引路下,绕过正院照壁,只见衣着金紫吕惠卿端端正正地立于院内,温文浅笑:“曲侯,久违。”
……
青铜峡中,风沙更烈。
积雪山头,仿佛被层黄
“倒不全然是为这件事。”吕惠卿随手从桌案上拿起封信函来,郑希进来前他刚刚批示过:“仁多零丁和叶孛麻写信来,说是他们这个冬天肯定过不下去,要朝廷给钱给粮。熊本不肯担干系,便给转到这里。”
“青铜峡那批余孽又来打饥荒?”郑希嫌恶眼神扫那封信眼,也不接过来看,“怎,若是朝廷不给他们过冬粮食,是不是就要起兵?”
“就怕给他们粮食,正好就可以拿来充军粮。不用怕围攻城寨却久攻不下,会因此而断粮。”
这等前面表顺服,拿到好处就捅刀子手段,党项人过去用百多年。看到泾原路转送来这封信,吕惠卿第反应就是要再移文泾原路,让熊本加强防备,并准备好支援鸣沙城。
吕惠卿将信丢回到桌上:“韩玉昆在河东通好杀,其实却是劳永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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