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皇后问道:“那学士究竟是什想法?”
“耶律乙辛乃是弑君权*,眼下是以强权来控制国中。为安抚人心,他需要银绢来赏赐臣下,或是用胜利来加强自己声望。这就是他遣萧禧为使缘故,也是他出兵占据兴灵、黑山河间地原因。但眼下大宋国势昌盛,若是贸然开战,辽人绝难获胜,旦失败,耶律乙辛便有覆灭之危。所以他更想要必然是财帛之物。以臣之见,不如投其所好。”
也就是婊子不是不能做,而且为大宋利益必须去做。但公娼是做不得,会坏名声,只能去做半掩门。
蔡确笑下,却不说话。可章惇忍不住开口:“这还不如用银绢去支持辽国国中忠臣。如果他们能起事,耶律乙辛自是无暇南顾!”
“可如今耶律乙辛势大,支持契丹朝中正臣拨乱反正,与其相争,确对大宋最为有利。不过辽国国中,与耶律乙辛为敌之辈,究竟是何人,根本就弄不清。万找错人,那就是授人以柄,会让耶律乙辛更为猖狂。”
这并不意味着定要敌视耶律乙辛。在些特殊情况下,耶律乙辛也是可以和大宋有着共同利益。但想要把握这点,就要看怎去运作。
王安石很明显地皱起眉头,不是因为韩冈否定,而是韩冈想法让他觉得心中不快——有些话不用说明,也能明白。
“耶律乙辛想要什?”
“耶律乙辛,*雄也。”蔡确出班说道,“窃国权*,他最想要东西自然只有个。”他回头看看韩冈,“或许韩冈便是此意。”
向皇后恍然大悟:“是要大宋支持耶律乙辛篡位?!”
“但从国库中调拨银绢,不论是给辽人,还是给耶律乙辛,
“万万不可!”韩冈抢在所有人插话之前当先口否认。这个污名他可不能担。
这是大是大非原则性问题。可以承认现实,但绝不能明着说要支持耶律乙辛篡位。不论哪个臣子随意说出这样话,肯定会让人怀疑起他有没有最基本忠义之心。韩冈绝不会糊涂到开这个口,就算这做对大宋再有利,韩冈也不会站在赞成者位置上,更不会主动提出来。
蔡确这话说,还在记恨自己支持设立陕西宣抚司?那章惇应该排在更前面吧——因为心急缘故,可是章惇先动议设立宣抚司。
不过蔡确究竟是什心思,韩冈现在没空多想,他厉声道:“相公此言谬矣!使臣叛君,如何教训臣下以忠,如何教训万民以孝!相公宰衡天下,如何能说出此等缪言?!”
向皇后面色赧然,方才话其实是她捅破,蔡确并没有明说。她有些庆幸眼前至少还隔层屏风,轻轻咳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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