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最好办法就是直接不理会辽人讹诈,更不承认有什疆界纷争。谈都不去谈,自然就没有谣言存在余地。对韩冈,乃至对这班满是新党z.府成员,都是必然选择。
“这是不是太过强硬?纵然不能让辽人逞其所欲,但话还是可以好好说。”向皇后有些担心。
王安石帮韩冈出言解释:“耶律乙辛遣使来,就是想逞其所欲,用以安抚国中。话说得和气也好,强硬也好,辽人都只会看结果。既然不能逞其所欲,那就只会是个结果。”
“东西还是要给,否则这件事就没完没。”韩冈更正道,“不过不是给辽人,而是耶律乙辛。他想要东西,大宋可以给他!”
大宋视辽国为大敌,若有可能,绝不会放弃削弱辽国机会。但
就会有转机。
而折干出现,更是萧禧不愿意仅仅是被动等待,而是打算同时以换人来改变被动局面手段——在韩冈和萧禧闹僵之后,必须要有人出来缓颊。
甚至有可能他或许还有不想让折干站干岸看笑话想法在。大宋派去辽国使臣,文臣为正,武臣、内侍为副,全权在正使,但副使往往负有监察正使任务。辽国情形也差不多。要倒霉起倒霉,这样想法很正常。
这些可能,老到宰辅们早就分析过,心中都有数。萧禧作出应对,既然在预料之中,自然也让他们安心。
向皇后虽然想不到那深,但她能抓住关键,问着韩冈,“不知学士打算怎谈?”
韩冈早有定见:“如果折干准备说是疆界之事,那就不需要回应——宋辽之间自去岁划界之后,便无疆界之争,此事不须谈!若是想说岁币,如果愿意减少,那当然可以谈。但如果有什痴想妄想,那同样是没有谈判必要!至于其他要求,估计也不会有!”
这番话掷地有声,强硬得像块钢板样。听起来就很解气,只是这根本就不是谈判路数。
韩绛嘴角翘下,蔡确低头看着袖口,章惇眯眯眼似笑非笑,而张璪则跟对面薛向交换个眼神,只有闭目养神王安石没动静,但他也知道韩冈是什想法。
旦韩冈坐下来同萧禧开始为土地和岁币谈判,进入大辽林牙节奏,那撒泼耍赖招数,萧禧就会套套地玩下来——六年前,萧禧可是厚着脸皮硬是赖在大宋境内,皇帝都拿他没有办法。
对韩冈本人来说,不论结果如何,不论他在谈判时有何等主张,只要他参与到谈判中,丧权辱国罪名都会有人肆无忌惮地往他身上栽。谣言这种东西,本来就不需要任何证据。贼咬口入骨三分,狗屎沾上身,洗得再干净都会有臭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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