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仇老,城主伤可还要紧?”名种朴亲信紧张问道。
种朴听着就不痛快,“不就是中支箭吗?多大事,蚊子叮下而已。”
“别动!别说话!”仇闻用力拍下种朴脑袋,毫不客气地教训道。
仇闻江湖辈分极高,甚至还跟种世衡那辈西军将领们打过交道,种朴个后生晚辈,就是靠官位
对于这位行医几十年老军医来说,如何处理箭创,就跟吃饭喝水般简单。拿着钳子将箭杆贴着肉夹断,手指探进种朴张大嘴里,攥着箭镞拔。随着锈迹斑斑箭镞带着血水并涌出,剩下就只需要清洗伤口和缝合。
脸颊上贯通伤火辣辣疼,种朴双手紧紧攥着拳头,指节发白,却是声不吭。
仇闻很满意种朴配合,拿出个葫芦,递给种朴。
种朴接过酒葫芦,拔开塞子,浓烈酒香立刻散出来。
周围士兵嗅到酒味后,齐齐咽口唾沫。这是满满葫芦烈酒,而且还是极醇正烧刀子。放在军营里,十个人里面少说也有两三个愿意拿半个月俸料钱来换这葫芦美酒。但放在此时,则是用来洗伤口。
,种朴也知道见好就收,及时地率领在城外马步军,陆陆续续退入城中。
种朴选择在后半夜黎明前,人们最为困顿时候出兵偷袭,当他退回城内,东方天空,已经泛起微微亮光。
“城主!”
“巡检!”
“十七郎!”
“用来漱口,用力点,好消毒!”
仇闻吩咐,种朴不敢不从。大大灌下口酒,只漱漱口,半酒水从创口中喷出,剩下半则噗口吐出来。都是鲜红,还有阵钻心剧痛。
“好痛快!”种朴咬着牙大叫道。
“再来。”仇闻逼着种朴再继续。
葫芦烈酒漱口,吐出来酒水中血色渐渐地就淡。
看到种朴模样,围上来群人脸色陡然变,慌乱地大声叫着。
“仇老在哪里?!”
“还不快去医院请仇老来给城主医伤!”
面对围上来部下,种朴想捂住脸,今夜战简直丢人现眼,幸好最后捞回点老本。但他左颊上正插着支长箭,却是怎也捂不住。方才在城外厮杀时,种朴完全没有感觉到什异样,但现在歇下来,阵阵地抽痛便让种朴坐不住,也站不住。
名闻关西老军医仇闻很快就赶来。他头发胡子全都白,可精神却好得很。明明前些日子,在韩冈和他弟子李德明举荐下,朝廷赐个官身。但他还是在关西各路军营中到处游走,不愿接受轻松点差事。这些天,正好逛到韦州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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