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种朴收拾好伤处,仇闻收起药箱,让身后小童背,拄着手杖在副手搀扶下往城下去。绝大多数伤兵都在那里歇着。不过种朴要观敌情,没办法到随军医院中治疗,仇闻只能上门看病。
种朴起身送行,顺带脚踢起两名亲兵,“看什看,还不去扶着!”
刚刚送走仇闻,号角声便从各座城门处响起来。
夜里厮杀让辽人还是吃个不小亏,终于忍不住要开始进攻。
种朴几步跨到城墙边,望着辽人攻来方向,城外旌旗招展,气势汹汹。真是要进攻。
都摆不起谱,只能老实听话,不敢再乱动。
须发皆白老军医带上老花眼镜,拿着只放大镜,仔仔细细地查看着种朴脸上伤口,最后松口气:“还好没伤到大血管,缝起来上药就不会有大碍。就是伤口长好之前得忌口。”
招副手拿消过毒针线过来给种朴缝伤口,老军医年纪大,手不如年轻人稳定。
种朴身上套着身将军甲,防护力远胜普通士兵使用九件套全身板甲,更不用说骑兵半身胸甲,从头到脚都能防护到。如果每件配件都装备上,除眼睛以外,不露丝破绽。
但他为方便指挥,也不想拖累坐骑,只是装备头胸腹背等几个要害位置上部件,还将护面给卸下来。在阵上运气极差地被箭射穿面颊,还带去颗槽牙。
“好!”种朴用力拍着雉堞,“就怕你们不来!”
伤口缝好后,种朴叹着气,“这下破相。原本就比不过十九相貌讨人喜欢,这回更差五分。下回再同他去逛窑子,那些婊子都不带正眼看。”
“窑子里面,有钱就是祖宗。怀里揣个百十贯,这老头子去照样不缺人奉承。下次去,见人就打赏,看看你兄弟能不能比得过。”
“有这闲钱,还不如用来教训士卒呢。今天能下射退辽人,可都是平日练出来功劳。”
“那就别抱怨!”仇闻说着,用棉絮沾种散发着莫名气味黑色药膏,往种朴嘴里面塞,“膏药要贴着伤口,不要松开。”
种朴乖乖地将药膏贴着内侧伤口,股清凉感从伤口处扩散开来,疼痛突然间就减退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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