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公误会。”章惇急忙更正道,“不是河北。”
“不是河北?!”
“关西设宣抚司,河北再开始修建轨道,未免显得咄咄逼人,万辽人以为朝廷准备开战,反而就没转圜余地。”章惇基本上就是将韩冈之前说话转述出来,“而在京东沿着汴河铺设轨道,配合起关西宣抚司来,对辽人依然是警告,却不会显得过于锋锐。而且多条宿州至东京铁轨,对补充汴河运力不足也是件好事。同时河北轨道太长,几近千里,而宿州至东京不过六百里,于途需要跨越河川少且窄,也简单许多。等有五百里以上轨道经验,下步才是近千里河北轨道和从京兆府到京城轨道。”
章惇口气说完,王安石只是点头,却不言可否。
他心中暗叹,章惇、薛向和
”章惇急忙又道,他自问找个好借口,“没有个宣抚使,如何能拉住这匹劣马笼头?”
种谔脾气和性格,王安石也有所解。好歹是天下排在前几名将。章惇说话,还真是个好理由。挡回辽人贪欲,这是现在朝廷想要做到。但打得过分,将战事扩大,却也不是朝廷希望看到。这样来,好战种谔就是个由糖块包着毒药,吃在嘴里很甜,但外面糖块没,毒药可就出来。只是临阵换将,却更是个糟糕选择。
想想,王安石道:“薛向呢?他怎看?”
“薛子正也是觉得这样比较好。”章惇回道:“而且他还建议说最好在关东修条轨道,与关西宣抚司相配合,共同来压迫辽人。”
“轨道?”王安石眨下眼,今天“惊喜”还真是个接着个,“……铁轨还是木轨?”
“如今都已经是铁轨。”章惇放松地笑道,“京城码头上全都是铁轨车。”
“不是说铁轨长就有问题吗?”王安石对铁轨依稀有些印象。
“那是之前事,是因为不知道热胀冷缩这个道理缘故。”章惇解释道,“凡物遇热而胀,遇冷而缩,铜铁五金之物尤其明显。京城码头上开始,段段铁轨都是靠得很近,如同木轨样。但之后换季时,铁轨不是两头相接挤在起,就是缝隙扩大。从此之后,每段铁轨和铁轨之间,都会留下空隙。具体间隔,都有经过验证。”他又苦笑下,“这个道理玉昆似乎事前就知道,但他偏偏不说,直到出事,才诱导人去探究其原因。”
王安石深有感触地点点头,以他对韩冈认识,这种事自家女婿多半做得出来。
几声喟叹,他又道:“河北铺设轨道,陕西设立宣抚司,确能让辽人知道中国决不妥协决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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