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!”向皇后气得浑身颤抖,话声下变得尖利起来,“难道政事堂觉得他们说得有理,打算听之任之!?”
“殿下有所不知。”蔡确轻叹,“旧年苏轼苏辙兄弟同赴制科,苏辙文中论仁宗自奉过奢,喜好声色,致使国用不足,而宰相不敢谏,司会不敢争。执政皆论其策不对问,当黜落,而仁宗则道此乃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,‘求直言而以直弃之,天下其谓何!?’故而将苏辙列为第四等。”
“这是伪作鲁直,以后世之名要挟仁宗!”向皇后怒喝着。仁宗话中可都把苏辙小心思给点出来。
而且别以为她看不出来。儒生上书乱骂人,然后博个名气,这样人多得是,也见多。她丈夫每年总要有个三五次被气上回。明明是皇帝,偏偏还回嘴不得,更不方便降责,就是明升暗降,也会被人拆穿,最后惹起片叫屈声。只能放着不理,然后躲在宫里生闷气。倒是那些重臣,反而不会乱说话,也容易处置。
她突然间明白过来,“蔡卿意思是今天这封奏书,也是样心
如今进士跨马游街便由此始。不过蔡齐子嗣艰难,曾以蔡延庆为嗣,后蔡齐病殁,得遗腹子延嗣,蔡延庆随即归宗而去,不携物。莱州官民,无不叹服其人义行。”
蔡确知道怎说,才能让向皇后欣赏起蔡延庆。
向皇后听之后,果然就点起头。蔡延庆在继嗣承嗣上所表现出来品行,跟某人成鲜明对比,“此人确合适。让翰林学士院草诏,明天就发出去。”
“殿下。”蔡确连忙提醒,“蔡延庆现在成都,而新任之地乃是长安,若是照常例在就任前上京诣阙,来往就不知要耽搁多少时日。当命蔡延庆奉诏后先行上任,待西事稍安,再招其入京不迟。”
“此事当然。”向皇后点点头,觉得蔡确说得很有道理。
“既蒙殿下应允,西事当可稍安。”蔡确离座起身,今天第桩事算是圆满完成,“臣已无他事,权请告退。”
“蔡卿稍待。”向皇后叫住蔡确,“今日来自洛阳干士人联名奏书,不知蔡卿看到没有?”她声音又冷下来,甚至满满地皆是怒意,“内外勾结,任用*佞,囚禁天子、圣母,真是好大罪名啊!当吾是贾南风,还是武瞾?!”
隔层屏风,都能感受得到皇后那边传来熊熊怒火,让不大御书房恍若盛夏。墙角处内侍,各个冷汗淋漓。
蔡确眼神却闪过层喜色,心道“果然来”。
“此辈狂生,心怀叵测,辱及天家,自当惩处之!”他立刻回道,但语气又随之转,“只是若严加处置,反倒遂他们心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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