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吕公著还想更进步。宰相地位在枢密使之上。枢密使执掌军事,而宰相则是军政无所不统。
眼下王珪出外乃是必然。即便今天已经将所有弹章全部驳回,王珪也必须知趣地出外——这样还能留个情面,若是还不知趣,那就没什人请可讲。
当王珪离开,空悬下来宰相之位,在两府中以资历论,吕公著自问不作第二人想。其余人不是资格不够,就是进入两府时间太短。
只有唯有点,就是他是旧党。如此来,即便是新党中资历浅薄如蔡确,中立唯唯诺诺如韩缜,也有跟自己竞争资格。今日在殿上蔡确会跳出来,正是为个宰相之位。
吕公著无意改弦更张——即便他这做,坏名声后,结果只会更差——那能做就只有条:便是更加坚定地反对新法。
宰相门下客。
刑恕冷笑声,似是不屑,却犹有几分自得。
不枉自己奔走之劳。
……
福宁殿中,向皇后仍阴着脸,气愤填膺,说不出话来。
地瞥此人眼,记下相貌,刑恕继续向前。
幸好还有机会。
从这段时间,皇后对王珪保护来看,天子很明显是要维持朝堂稳定,异论相搅宗旨绝不会随意更动。
既然如此,也不用担心对新党攻击,会有太坏结果。
司马光若是能将王珪扳倒那自然是最好,旧党肯定气势大张。若是做不到,对吕公著来说,机会同样到。
而吕公著气质越发纯粹,平和淡定,不见喜愠。
这是吕公著在表态。
表明与王安石决不妥协姿态。
代表洛阳老臣司马光今日折戟沉沙,旧党声势大挫,那新党必然气焰大涨。这样情况下,天子定然需要位坚定反对者留于朝堂。
除他吕公著以外,还有谁人可选?就算什都不做,也会稳当当地保住现在权位。
宰相和执政之间,有着天壤之别。以刑恕所知,吕公著现在唯所想,就是光大门扉。而要想维持吕家家门不堕,与其委曲求全地去迎合新党,还不如争上步,争个宰相之位出来。
宰相之门,即便韩冈日后当权,也不便有所轻动。韩冈就算将吕家恨之入骨,也得为他韩家着想——始作俑者,其无后乎?
吕公著若是能成为宰相,只要不糊涂到去沮坏新法,只要隔三岔五唱唱反调,至少在天子大行之前,地位将会毫不动摇。
至于之后如何,更不用担心……王珪可都是被放过!难道还能重开岭南路不成?
旦吕公著如愿做宰相,父子两相国,届时以吕门之贵,日后与天家结亲也不是不可能。家门长保不衰,吕公著当真就能如愿以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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