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御史台对王珪弹章,则全都驳回。之前在殿上附和司马光御史,体下诏叱责,并解职外放。
御史中丞李定没有为他手下辩解,应声接下来。出这大事,他台长之位,已经是做到头,今天回去,就该上表自请出外。
被蔡京出来弹劾有失朝仪吕公著、蔡确、章惇和韩冈等人,向皇后打算不问。但韩冈、章惇和蔡确自请罪,逼得吕公著同低头,便体罚俸半月。也没什争执,谁还会为这点小事费口舌?
至于剩下亟待处理政事,则切按照流程走。奏章上有不明白地方,几名宰辅按照各自主管范围向皇后详加解释。作为天子私人两位翰林学士,韩冈和蒲宗孟,也并受到咨询。
由于向皇后对政务生疏,处理起来比赵顼在时要慢得多,但也没有拖到第二天去,快黄昏时候,总算是结束。
结果上为国事尽心尽力。
王中正轻声喟叹:“微臣当年曾听官家说过,‘言罗兀难守,事前不止人。但仍尽心尽力,惟韩冈人而已。’备称韩学士为人甚正。”
行事如此光明磊落,再想起冬至之夜,韩冈面对太后义正辞严,向皇后却点都不惊讶。
……
午后崇政殿再坐,韩冈和除王珪外众宰执前后脚都到。
从政务中歇下来,殿上重臣们各自喝着皇后赐下茶汤。章惇向韩冈使个眼色,韩冈会意,微微颔首。眼神转,看看吕公著。
王珪避位待罪,今天接下来自是照旧由吕公著领头入福宁殿探视天子。
天子病重卧床,宰辅们除轮值宿卫以外,还要入福宁殿问疾,探视天子病情,以防有人隔绝中外——这是当年富弼和文彦博在仁宗发病时挣来权力,直延续下来。韩冈则是身份不同,则是日入宫,与宰辅们同行。
因为司马光之事,皇后现在应该不会受吕公著蛊惑,说什
殿脚有个判起居注,殿中站着个御史中丞李定,加知制诰翰林学士蒲宗孟则也在旁候着,准备书诏。
而司马光,则不见踪影。前面韩冈经过殿外东阁时,也没看到司马光在里面等候。他结果自是不言而喻。
对于今天朝会上发生切,宰辅们很快就给出个处罚决定。
蔡确、章惇全都支持速办严办,韩缜、薛向表示谨慎地支持,吕公著继续保持沉默,其他人包括韩冈都没资格说话,更不会跳出来表示反对,就这顺顺当当地敲定下来。
司马光入觐,照规矩赐物赐药。不论他受与不受,朝廷还是给他个体面。但之后,就让他回洛阳,绝不留他。韩冈本来还想让他去殷墟,但现在已经是不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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