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皇后惊诧莫名:“韩学士竟然这说!”
“可不就是这说?”王中正摇摇头,“但王相公也厉害,却硬是将韩学士派去韩大观帐下。说不要功劳那是你事,朝廷要你做事,照样还是要去做!”
向皇后听更是觉得匪夷所思,竟然还有这样逼人上路做法,在朝堂人事安排上,若是被任命*员不愿去做,怎都不会强迫。王安石就不怕韩冈怠工?
王中正叹着气,“所以说拗相公当真是名副其实,就是韩学士撞上,也是点办法也没有。”
王中正稍稍开个小玩笑,见皇后抿抿嘴,像是想笑又不方便笑模样,心中便更是轻松几分。
自己还没有熟悉国事,直接欺上头来。
王中正没感觉向皇后心思变化,接着道:“广锐军被困咸阳,犹自作困兽之斗。幸而韩学士孤身入城,说降叛军。罪魁吴逵自焚,只是尸骸难以辨认,所以并没有报功。剩下叛军活下来近三千人,连同全家老小,全都被发配去熙河路。这也是受韩学士之请,说是杀降有伤陛下盛德。”
“韩学士仁心。”向皇后由衷地说道。
“确如此。贝州和保州都有降军事后被刑,只有广锐军这边被保下来。”
石得在背后抬眼看房梁。皇后和王中正倒是忘韩冈在河东,将南归黑山党项杀得只剩数千人,拿两万三万斩首,交趾人更是只有八只脚趾。
“不过韩学士难得地方就在这里。他去延州,直接就往最危险罗兀城去,点也没有拖延。到罗兀城,对伤病们尽心尽力,面对西贼,也是用心辅佐张、高两位主帅。要知道旦赢,韩学士可就是最吃亏人,没功劳还要受人笑,但韩学士完全没有计较。要不是广锐军叛乱,罗兀役当真就给官军赢下来。”
向皇后前面已经知道韩冈在横山赫赫功绩,却想象不到韩冈是不顾受人嗤笑
王中正却说得正是兴致高昂时候,“在河湟开边时,因广锐军乃是西军中数数二精锐,也被派上战场。立不少功勋,赎过往之罪,但官家也只赐金银田土,并没有给其官职。而且在河湟之役中,广锐军领头将校死得七七八八,不致为患。”
“难怪韩学士能未及而立,便已近宰执。”向皇后深有感触,“十年前才做官就立这大功劳,怎也当得起。”
王中正更正道:“圣人误会,韩学士在横山和招降两事上,并没有受功赏,全都辞。”
“这话怎说?”
“因为在被韩大观征辟时候,韩学士明着对王相公说罗兀难守、横山必败,若是定要他去,有功劳也别算他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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