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光话说得直白,他也听得明白,但他却想不明白。
程颢倒也罢,性格宽和,口不臧否人物。而程颐待人则严厉得多,向不苟言笑,对人更是少有奖誉。但对于韩冈,程颐评价极高。韩冈立雪程门,程颐直说他在敬字上做得最好,明师道之尊。就算因道统之争而分歧明显,也只是就事论事,从不听闻批评韩冈品行。而且他和程颢对韩冈欣赏也影响到门下弟子身上,司马康也听说,已是同门吕大临,还不如韩冈得程门弟子推重。
但司马康知道,西京城中干元老中,富弼对韩冈评价最高,“此子宰相器”是富弼亲口对儿孙说;“让他出头地”,已经致仕富弼都没好意思对外提。而文彦博在韩冈身上吃亏最多——旧日在朝中事不说,几年前韩
他今天也看出来,现任枢密使,与自家父亲和王安石同为东宫三师太子太保吕公著,现在依然是斗志犹存,犹有翻天覆地打算。要不然也不会听到消息,就急匆匆地和韩维同登门造访,这当然是为和自家父亲联手,以壮声势。
依照正常情况,*员回京般都会先遣亲信提前步来通知,也好让亲友做好准备,甚至出城相迎。而自家父亲为避免麻烦,不但兼程而行,也根本没有通知任何人,直接就进城,直到去宣德门消息才传开——撞上王安石只是意外——这做法,其实已经将心意表现得很明显,但吕公著依然迫不及待地来。要说他没有其他意图,又有几人会相信?
至于韩维,司马康眼睛不瞎,明显是被吕公著拉过来。在几人中,今天他话是最少个。就是执壶侍宴、尽量不做干扰韩冈,都比他多说两句。
韩维在许州【今许昌】,是出名悠闲。司马康在洛阳都听说,甚至比富弼当年判大名府时还自在。
春暖花开日子,只要天气晴好,他就出许州城,泛舟西湖之上。或在湖畔展江亭中,邀请二过路*员,更多还是士子,不问相识与否,只要看得顺眼,满九人便开席。吟诗作对,观赏歌舞,直至夕阳西下。在洛阳程颢、程颐前两年都被邀请去许州过。
至于衙中公务,自然就是交托给属吏处置,谁也不敢让贵为资政殿学士判许州劳累到身子骨。
且如今是皇后垂帘,而不是对新党成见极深高太后,显然现在韩维跟吕公著是两个想法,跟自家父亲更是不是同路人。
司马康想着,他看着司马光,不知父亲怎评价这旧日老友中最后位。
但司马光直接跳过韩维,“难怪程正叔这喜欢韩冈。”
司马康眨眨眼,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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