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至咬牙切齿,那名宗室出身城南驿管勾官分明是知道要出事,才避而不见,推说有事外出。根本就是山里兔子,听到点风声,觉得有危险,就登时往洞里钻。若是今天事办得不妥当,办事不利罪名当即就会被他推到自己头上来。
“三叔。”被周至塞进城南驿做驿卒侄子好不容易才从他叔叔手中挣脱开来,又大着胆子催促着,“司马宫师可是已经在外面。”
“难道不知道!?”周至顿时,bao怒,要不是知道司马光已经到门外,他这急做什。
在房内绕两个圈,名亲信驿卒也进来,通报说司马宫师车马已经进外院,然后眼巴巴地等着周至吩咐。
“急什,王相公还在里面呢。”周至站定,咬着牙转头吩咐侄儿,“小七,快去通知王相公!”
城南驿驿丞周至都快要疯,听见外面传进来片喧嚣,他甚至觉得跟二大王样发发疯其实也不错。
司马光到,但王安石却还在驿馆中。
住在馆后上院中王相公虽然前几天得赐第,但还在整修中,时间还没搬过去。现在司马光比预计早到两日,该怎安置这位太子太师?
让他们住得门对门吗?
虽然是大冬天,但周至头上身上依然是汗水直流。
“这个……”周家小七犹豫起来,这样好吗?
见侄儿竟然还耽搁时间,周至兜头就是耳光,“还不快去!胆子大啊,连话都不听!”
周至侄儿捂着脸,也不敢回嘴,赶急赶忙地就往后面去通知王安石。
周至连推带踹地将侄子赶去通知王安石,自己则整整衣冠,向外面走去。不管怎说,让王相公自己来处理吧。至于
即便司马光形同贬斥地在洛阳住十余年,在朝堂上也是不受欢迎,但他身份决不是区区个驿丞能开罪得起。可若是安排不好,让王相公觉得心头不痛快,那就更加危险。
自家可不是进士,能得到现在这件官袍可不容易。做三十年吏员才交鸿运得官身。天下百万胥吏,年才十几二十人能从吏职升官,而且绝大多数还是给显贵们亲信占。周至不指望自己还能走第二次狗屎运。
若是现在发疯,多半也就是提前致仕,说不定还能得个恩典。周至正在考虑是脱衣服裸奔,还是去茅厕里打个滚,派出去找顶头上司人终于回来。
“怎样?管勾可动身?”周至把将人给扯住,火烧火燎得仿佛当真火上房顶。
“三叔,三叔。”被当胸扯定驿卒在周至手中挣扎着,“侄儿去赵管勾府上,但看门军汉就说,赵管勾有事出去,不在家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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