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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雍王发病,太后也病倒,司马光多半就要进京,不知大人觉得怎处置?”
同样夜幕下,数百里之外,东京城南驿中,王旁问着王安石类似问题。
“这是玉昆……”王安石想想,摇摇头,“这事跟玉昆都没关系,为父更没兴趣。有皇后在,有两府在,自然能处理得好。”
“……大人可是平章军国重事!”
富绍庭拿不准富弼心思,小心地问道,“大人,接下来该怎办?”
富弼眼皮又抬抬:“你说呢?”
富绍庭低头考虑下,道:“是不是给天子寻些药方?洛阳城这边也颇有几个名医,当不输太医局几位翰林医官多少。”
富弼点点头,“虽然天子不定用得上,但该尽心意,确该尽。”
得父亲肯定,富绍庭胆气稍壮,又道:“既然皇太子已经册立,大人亦当上贺表才是。”
得点点头,也许就是因为跳过太后,变成皇后垂帘,才让自家父亲这恼火。至于那些传言,几分真,几分假还真说不清楚。
刑恕虽然是二程学生,司马光、吕公著门人,但并不是茅坑里石头那般又臭又硬那种人,权变地方比较多。或许是这个缘故,自家父亲才看刑恕不顺眼。但这能说刑恕错吗?当然不能!都如此推心置腹。
拱拱手,富绍庭真心诚意地向刑恕道谢:“多谢和叔指点。”
刑恕连忙回礼,连声说着不敢。谦让几句后,便告辞离去。
在门前目送刑恕骑马出巷口,富绍庭这才转回来向富弼禀报。
“与集禧观使有区别吗?”王安石拿着卷书翻着,从露出角书皮上,能看到作者名讳——韩冈。
王安石早就对官场没兴趣。两度宰相,十年都堂,
“这是理所当然。”富弼也没有犹豫。
“剩下,儿子就想不到。”富绍庭虽然还有想做,但他还是觉得不说好,所以他问道:“不知大人还有什吩咐?”
富弼没其他吩咐,只从榻上欠身坐起:“拿笔墨来,贺表为父要亲自写。”
富绍庭忙忙地亲自找来笔墨纸砚,帮富弼在榻上小几上准备好动笔切。服侍着已经难得提笔富弼写字,富绍庭试探地叹道:“如今来,就不知太后和雍王会有什结果。”
“这是你该操心吗?”富弼笔停,声音转冷:“朝堂上事,都别去操心!”
富弼还是半靠在榻上,听见动静,才睁开眼睛:“刑恕走。”
富绍庭点点头:“儿子刚送他回来。”
“他走时候说什没有?”
富绍庭立刻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知情识趣啊。”富弼抿嘴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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