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情况,在文武百官中算是不错。自幼在冬日酷寒西北生长,他倒也不畏寒冷,虽然也冻得很厉害,但风刀霜剑袭击,韩冈早已在过去军事生涯中变得十分习惯。他站在自己位置上,等待仪式完结。
本官官阶是从四品右谏议大夫,韩冈所在幕次,其实是属于言官行列。尚记得六年前祭天大典,那时候好像也是属于言官波
不起就避免眼下寒冻之苦。
此时天色未明,黑沉沉天空下,广场上只有跳动火光。天幕中繁星点点,银河在今日也清晰无比。
从天地皆白,bao风月,转变得朗朗晴空,只用半日而已。看到这样剧烈变化,谁能说这不是天人感应结果?
自然赵顼就是这想。就是坐在四面漏风玉辂中,大宋天子也是副好心情。不过随着伴驾队伍逐步南行,高昂情绪也渐渐低沉下去。越来越冷感觉,让赵顼升起股几乎连五脏六腑都要被冻结感觉。
天子出行祭天玉辂,从唐高宗用到现在,几百年老古董,保养得虽然好,但坐上去远不如普通马车舒服。赵顼旧年曾经想将这玉辂换辆新车,可惜刚刚造好新玉辂在第次展示时就因意外而毁损,天意难违,换车心思就此便淡下来。
玉辂轻轻摇晃,赵顼想着今天之后变局。祭天本没有什,由于是三年次,也算不上大事。等回去后就是宫宴,届时让六哥出来奉酒,在正式场合公开露面,压在心头上好些年大石也能放放。
韩冈低垂着眼,混迹在人群中,沿着御街路南行。
这回,bao雪来得太急,偏偏又赶在祭天之前,开封府组织人手用半日时间,也只将御街正中央给清扫出来。天子车驾行驶在用黄土垫高中央车道上,而行走在御街两侧马步军,则很是辛苦地踏雪而行。以韩冈看到情况,应该不止个人在肚子里面骂娘。虽然状况情有可原,但加上青城军营事,钱藻开封知府,或许是做到头。
正午时分,天子已经站在上下三层圜丘顶端。臣子们环绕在圜丘下,更外围,则是千军万马静声肃立,人马衔枚。除乐班曲乐声外,就只有面面旗帜在风中呼啦啦地响着。
冬日稀薄阳光似乎没有任何暖意,反而更让人觉得寒冷。高旷晴空下,寒风无所阻挡地席卷而来,带走身上每分暖意。可能今天是这元丰三年年中最冷天,估计汴河河底都要冻透。平日里养尊处优*员们,享受着寒流侵袭,全都是脸色发青发白,有许多人都变得摇摇晃晃,似乎下刻就能跌倒在地,从此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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