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沾点边吧。”韩冈满不在意,“其实说大也不大,不过死个人而已。说他是皇帝,其实也勉强。”
“不会有什事吧?”在旁随侍韩云娘小心翼翼地问着。
“能有什事?”韩冈微微笑。不过是当天子清醒点,算不什大事,与薛向番恳谈,才是今天重中之重。
说是这说,韩冈自知自己今天在殿上肯定是又让赵顼不痛快。不过这也没什,韩冈不是很在乎。与绝大多数朝臣站在同条战线上,将天子厢情愿挡回去要更重要点。
判断耶律乙辛在辽国国内地位稳固与否,赵顼和臣子们有着很大差异。
言下之意就是耶律乙辛等得起。
薛向脸上有着几分苦涩,宋辽之间有和约在,除非当今天子敢于将岁币免除,否则朝臣们都不会支持辽国,也就是说,没有人会为天子独断所带来后果负起责任。既是如此,赵顼还能怎做?他可没有赵匡胤和赵光义控制力,能强压着两府为他决断扫平道路。
枢密院同知和端明殿学士在州桥夜市上对坐饮酒,京城里到明天,这个消息恐怕早已经传得沸反盈天。
不过薛向不在乎,今天在坐到这里之前,与韩冈对坐饮酒会在天子那里得出什样结论,他早做预测。这个损失,他承担得起。
……
赵顼这个皇帝总是厢情愿地认为*臣肯定不得人心,坐到皇位上,天生就该得到所有人忠心。就算是契丹那等蛮夷,也是该有无数忠臣等待时机将耶律乙辛这名窃国*贼给赶下来。
这个想法是没错。对于辽国朝臣、宗室和豪强们来说,个黄口孺子做皇帝那没什,毕竟是从太祖太宗圣宗传下来嫡脉,世间规矩不是如此吗?而耶律乙辛在头顶上发号施令,就让人不忿气,同是臣子,凭什他有资格?肯定有许多人想要将耶律乙辛给踢下来。
只是,愿意为此付出生命代价又有几人?
大臣们看得很清楚,至少是时常能见到天子重臣,或多或少都明白皇帝这种生物不过是个坐到个好位置上普通人,根本就不会相信有无缘无故忠心,以及无所顾虑付出,只是不敢明说出来
回到家中,已经是二更天,连雪都停,但家里妻妾却还都醒着。
“官人怎回来迟?”亲手接过韩冈身上披风,交给身后婢女,王旖貌似随意地问着。
“路上给薛子正耽搁点时间。”
“是因为辽国小皇帝事?”
想想也是,赵顼在文德殿上亲口说出来事,文武百官与闻,个白天过去,说不定消息都传到南京应天府去,京城里面耳朵长点当然就听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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