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,也要为家中子弟着想。能在财计上见功劳,又怎可能是那等只能靠清白寒素来妆点门面?为子女考量,为家族筹谋,与韩冈打好关系,也不是什丢脸事。
韩冈在年龄上优势太大,再加上未来帝师身份,至少在东西两府之中,不会有人愿意与其为敌,交好是主流,最坏也只是不来往而已。文武百官,除要踩人上位台谏官,绝大多数朝臣都不愿无故开罪韩冈。
“不过下条轨道位置,子正兄觉得放在何处为好?河北吗?”韩冈做着最后确认。
薛向似乎有些犹豫:“……辽国那位尚父,说不定正等着借口用兵南方。”
“三月不磨,宝刀也会生锈。十年不战,西军大概就会落到跟河北禁军差不多等级。”韩冈郑重其事地说着,“光是甲坚兵利是不够。”
确不会有太多人,“旦知道轨道上翻车会造成多大伤亡,世上应当不会有几人敢下手。”他停下,“其实薛向还有个想法。”
“什?”韩冈立刻问道。
薛向露出丝笑意:“御道是没人敢动。”
韩冈正拿着酒盏右手震下,但他立刻就仰头饮酒,看不住有什异样,但对薛向打算却是看明白。
御街中央由两条御沟护起御道,以黄土垫成,没人敢随便踏上去。如果将轨道视同御道,敢于破坏之人以大不敬之罪论之于法,想来也没几人敢于犯禁。
换而言之,韩冈
但只是没几人,并不是完全没有,钢铁和黄土不样,而丧心病狂贼子,韩冈在任职地方时候也判过几个。不过铁轨毕竟不是能卖高价东西,点小钱换全家脑袋,很少有人会那蠢。
韩冈不会厢情愿地认为只要钢铁生产得更多,价格就能越低,会打铁轨主意贼人也就会越来越少。这想,就实在太天真。无论钢铁价格再降,也不会比无本买卖成本更低。不过后世铁路既然能够顺利推广,韩冈相信,这个时代也样能够做到。
薛向很高兴韩冈能够这配合,今天与韩冈到这家店里喝酒虽然是时兴起,但与韩冈好好谈谈却是长久以来想法。
如果对辽开战话,条运力几乎能于水运相媲美运输线,是战胜辽国关键所在。只要稍通兵事就知道稳定畅通而且运输量巨大补给线,对战争结局能起到什样作用。而且薛向很早就想将手伸到没有运河地方,只是这件事,必须经过韩冈。
韩冈和薛向两人自然不会交浅言深,但利益交换则是很正常。韩冈就算眼下不受待见,但天子照样要让他做太子师,日后执掌朝政也不是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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