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不定是请玉昆你赏花,秋菊再不赏,就只能等着赏梅花。”
“那也要韩冈会作诗才行……不过倒是有件事可以确定。”
“什?”苏颂问道。
“绝对不会是请韩冈去联谱联宗。”韩冈笑着说道。
苏颂闻言,当即阵大笑,笑罢却又道:“那可说不准,有玉昆你在,别说灵寿韩,就是安阳韩,也照样愿意交你这门亲啊。”
自从西京元老重臣们接连上本,几天时间过去后,上书天子、请求发掘殷墟朝臣也越来越多,住在南京几名老臣言辞恳切地向天子请求。但天子始终没有个回应,直保持着令人玩味沉默,这让朝廷之中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。
谁都不知道天子是不是又要强行将这件事压下去,许多人都等着想看看韩冈还能有什招数来应变。
不过处在漩涡之中韩冈,则是安安稳稳地在编修局中主持《本草纲目》编修工作,顺便甲骨文整理和拓印让兴趣浓厚黄裳负责——反正这件事可以慢慢来,并不耽搁他迎考复习——另便则继续整顿厚生司和太医局工作,只是心里面藏着怨愤越发浓重起来。
韩冈尊敬王安石、张载、程颢还有许多儒者品行和为人,但对儒生们皓首穷经行为,很难给予更多认同,这世上可由有着更多正经事该做。可身在这个时代,却不得不披上层羊皮,得小心谨慎地将有益于天下知识点点地放出来。
虽说这也是为尽量不浪费这些知识所能给自己带来利益,可这般小心翼翼如同做贼行事作风,加之时时提防被人拆穿,十年时间不得不苦读儒典经籍,要说韩冈不觉得憋屈,那绝对是谎话。眼下皇帝直做着绊脚石,韩冈可是越发地看天子不顺眼,只是这些心思只能藏在心底。
每天照常在太常寺中处理三个衙门应公事,到日暮放衙后,便照常回家,并不去酒楼去招妓饮宴,也极少接受他人邀请。
但这日到午后,封署名韩缜请帖送到韩冈案头上,考虑片刻之后,韩冈在请贴上给个肯定回复。
参知政事韩缜请客,由于过去曾在群牧司中共事,加上在胜州划界谈判上韩冈帮不少忙,韩冈与韩缜之间有几分交情在,他设宴请客,韩冈也确不便拒绝。
苏颂就在旁边看着韩冈将韩缜家人打发出去,便随口问道:“韩玉汝无缘无故请客,打得到底是什主意?”
韩冈摇着头:“说不清楚,反正不会是吃饭喝酒。”韩缜宴请是打探消息,还是代替某人传话,韩冈时间也没办法猜得透,但要说请客只为吃饭聊天,韩冈和韩缜交情还不到这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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