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书人是不少,不过天子还没有下定决心。”
请求发掘殷墟老臣越来越多,施行新法优点,在西夏灭亡之后,已经为天下大多数士人所认同,更让天子坚定百倍信心。由此来,想动摇新法,完全不切实际。已经远离朝堂十余年干老臣,根本不可能有多少机会来攻击新法。若是老调重弹,说什民怨,这几年天下各路大丰收,也能让他们老脸都丢尽。韩冈眼下给予他们机会,可以说是多年来唯机会,就是只为泄旧怨,他们也不会放过,而且又不是反对新法,天子也是无可奈何。
所以黄裳笑道:“再拖也拖不多久。”
“确拖不多久,再过几天,消息遍传天下,恐怕长安、洛阳盗墓贼全都要往安阳去。”韩冈忽地低声笑道。
“那韩忠献岂不是难以安生?”
职位在这些事上插不上嘴,也不再多提,道:“上京过金陵时候,黄裳顺道拜见介甫相公面,也带信回来。”
韩冈前面已经听说黄裳去半山园,黄裳是韩冈门客,从河东南下时,韩冈顺便就托他给王安石带信和礼物。不过主要还是将黄裳介绍给王安石。通过顺丰行和自家人手,韩冈与王安石之间信函,基本上两个月就能联系上次,用不着借外人之手来通信。但他没想到黄裳回程时候又去半山园拜访趟。
“家岳说什?”
“介甫相公只是与黄裳谈些解字上话题。”黄裳回道。
“如何?”
“应该不至于。”再大胆子也不至于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。韩琦才死几年?朝廷和后代都有人看着,“不过也不排除韩家拿此事当借口来反对发掘殷墟……毕竟那是在安阳。”
“韩忠献家会反对?”
“韩家产业半相州,当然不会愿意看到朝廷在他家田地里面挖坑。毕
“介甫相公这几年佛经读得多……”黄裳摇摇头,“解字又多不合古意。”
韩冈神色动:“《字说》和殷墟之事,勉仲你是不是已经听说?”
“在南京驿馆中听说。”黄裳沉声道,“端明编纂《药典》,正好收到相州甲骨,真乃是天意。”
“时运而已。”韩冈笑笑,将家中留存几块甲骨拿出来展示给黄裳,“更多还在编修局中,勉仲若有雅兴,可以往编修局行……就在太常寺中。”
黄裳现在已经是以气学门徒自居,拿着甲骨文眯着眼睛看好阵,才放下来。对韩冈道:“不是端明,真不会有几人能注意到。有些见识士大夫,又有谁会去检视药材。”顿下,又道“听说已经有不少元老上请天子早日决定发掘殷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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