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卞苦笑
下，叹道：“小弟押半贯在王正仲那边，也并归公……哥哥你这里就没有人打赌
？”
“御史台上下在韩冈手上吃亏不止次，对这个名字有忌讳，没什
动静。”蔡京嘴角翘下，也不知在嘲笑谁，“不过说起来，台中其实也有遣人去打探消息，要是韩冈当真献新免疫法，不论是什病，没人会念着旧恶，硬是拒之门外。”
蔡京已经从厚生司中调任，去辽国走遭之后，只用很短时间，就进御史台，做监察御史。在中书门下任职经历，以及在厚生司和出使辽国功劳，让蔡京成如今京城官场中小有名气新贵。
蔡卞轻呷口杯中百合凉汤，由于是冰镇过，口感分外清凉。冬季赐炭，夏季赐冰。这是大宋在京*员们所能享受到福利。但这样福利，官品越低，享受理所当然就越少。蔡卞如今只是个史馆校勘，离正式三馆馆职还差点，同时在国子监差事同样品阶不高，仅是个刚刚转官京官而已。尚幸他与蔡京同住宅，倒是能享受到朝官待遇。
“可惜哥哥已经不在厚生司中，否则编纂药典，也少不哥哥。”
年未修堂间梁柱，红漆斑驳，甚至能看到里面遇水朽烂发黑底色，当真是破落得让人叹息，这可是九寺之首太常寺啊！
但韩冈心中也就只有感叹而已，回去后要写札子，明天还要去厚生司，再过日，则是太医局，这下，可有忙，哪有闲心管太常寺房屋油漆。
……
韩冈抵京，在京中本就是惹人注目桩事。
在过去，每当韩冈履新或抵京诣阙，总是少不会有惊动京城甚至震撼天下创举，飞船、板甲、牛痘，无不是如此，使得京城中人都很是期待韩冈这回能有什新动作。
“因人成事，纵有功，在世人眼中，也尽是韩冈。岂是愚兄所愿？”蔡京摇头笑着。
他在厚生司中得到功劳，多有人说是占韩冈便宜。虽然蔡京并不在乎
今日韩冈入对后，整个皇城中各个衙门都竖起耳朵，想知道韩冈在天子面前到底说些什。等到韩冈要编纂药典，对全城百姓医馆消息传出来，便是片哗然。
“史馆这边还有人打赌，”黄昏放衙归家后，蔡卞还跟蔡京说着今天事，“王正仲【王存】说是新免疫法或是医书，曾子固【曾巩】则是说多半是重订朝廷礼典。”
“两边都擦点边，但也不能算是猜中。应该是庄家通吃……”蔡京问着堂弟，“这回有庄家吗？”
蔡卞摇摇头：“归入公账，日后馆中置酒，由这里出钱。”
“元度你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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