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举起已经斟满酒杯,朗声道:“宋辽两国,在澶渊之盟后,就是七十余年未有大战。不过中国太平时日,也就是澶渊之盟后三十年。等到元昊起兵,西北再无宁日,几十年烽烟不息,河东、陕西军民,殁于王事者不知凡几。如今终于灭西夏,玉汝兄又与辽人签新约,这太平日子,却终于又来。别先放放,且先祝天子千万岁寿,天下太平。”
“玉昆说得正是。”韩缜点头,同举杯,对众人道:“当满饮此杯,共祝天子万寿,天下太平!”
东今岁当又是个丰年。”
韩冈收回视线,笑对韩缜:“说起来还是元丰这个年号起得好,应天时。”
韩缜抬头望着纤云不见天空:“元丰之号为天子亲自所起,天子受命于天,能有所映证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“加上今年,已经连着三个丰年……对比起熙宁后几年,还真是差别大。”韩冈道,“元丰三年来,也就去年春天河北陕西有些旱情,不过也没持续多久。”
“灾年米贵伤农,丰年米贱亦伤农。玉昆当小心为是。”
“多谢玉汝兄提点。”
韩缜笑:“不过有玉昆在倒是不用担心。”
“当不得玉汝兄夸赞,纵能平抑粮价,也是占去岁大战光。他处不知,为弥补去年场大战亏空,接下来两三年,常平仓都得要敞开收粮。粮价时间确是跌不下来。”
路走来,已经送到城南十里。道边十里亭中已经摆下饯行宴。
韩冈和韩缜携手进亭中。席面上菜肴虽不能算是丰盛,但也都是名厨精心制作,用着食盒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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