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如此，就必须要做个选择。
……在官职和夙愿之间做出
个选择。
对于韩冈来说，做出这样
选择根本不需要犹豫。本来来河东也只是个意外，依照之前想法，也没必要急着入两府。但这次功劳，总得换来些实质性回报。
回到书房，韩冈喝茶看书。给王安石第二封回信已经写好
，进步阐明对王安石寄来新书看法。稍稍有些激烈，没有留上翁婿间几分情面。学术之争上，也没什
岳父、女婿，该争就得争到底。
虽然最近几年斗争目标是程学，但有机会，给新学下几个绊子，韩冈也不会犹豫。而且能在学术之辩上给新学个难堪，也是气学大涨声望机会。不过以王安石学问，要从他书中挑错，还要得人认同，也不是那容易桩事，甚至可以说很难。韩冈向用是扬长避短手段，但这次，可没有那容易。
反正李宪肯定很快就能从京城宫中得到消息。折家在京城中也肯定有耳目通风报信，没必要枉做小人。
见韩冈没有再多吩咐，黄裳便告辞离开。
韩冈看着他背影摇摇头。黄裳游学四方十几年，决不是没有眼色人。韩冈只让黄裳帮忙起草奏章，都没有将折可适招来，心意早就表明，他可不信黄裳看不出来。不过奉承人水平还有待磨炼，实在有些粗糙。
见外面没有什事，韩冈起身入内，往书房去。
家里面这两天无论是谁都是愁眉不展，让韩冈觉得有些烦。王旖四女皆道伴君如伴虎，谁知道皇帝会不会因为时之气，找个借口对自家夫婿加以惩处。
坐下来仔细检查刚刚写好信，斟字酌句地推敲着，尽可能不留下给人挑出错处地方。
不过在解当今天子为人性格之后，韩冈觉得倒是没什好担心。
没有太宗赵光义阴狠果断，也不及真宗赵恒能做到自欺欺人。现在这个皇帝，本来就是太在意外界评价性格。
更重要是韩冈本人也不是可以任凭搓扁捏圆软柿子，咯手得很。整件事上没有犯过半点错，想找借口都难。且经过百多年养士，士大夫阶层能对天子产生足够牵制。就是皇帝也做不得快意事。
以功劳算，这些年来功绩，早已足够抵消资历上欠缺，并将自家顶入两府之中。这次出镇河东，没有出过次纰漏，就算有，也都立刻弥补。
本以为阻力只在皇帝那里，两府诸臣应该都该学聪明，不当主动表态。只是没想到御史台中成员，会有那多人将自己当成眼中钉，当成刷声望工具。在赵顼密诏中，看到他隐约透露这些细节，还真是出乎意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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