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住辽人不甘吃亏性子,硬是借由此事,甚至还顺便将边防城寨给修建起来,还不惊扰边境百姓。如此治政、谋算、用兵,便是朝堂中,也是等水平。
辽人犯界,黑山党项乘势作乱,河东军番苦战,斩首数千,让辽军惨败而归。这件事不就证明之前韩冈对黑
给韩冈写信笔突然间停下来,章惇疑惑地抬起头,他越是深思,便越是觉得这件事做得不像是韩冈手笔。作风也不像是韩冈为人。
莫不是在自污吧?章惇突然想到。但随即又给他自己否定,韩冈直脾气,可不会如此。而且他有心光耀儒门气学,更不会让自己身上占到难以洗脱污点。
韩冈品性算是刚正,但从来不是殒身而不恤性子。以他才智,就是再糊涂,也不会将自己往火坑里推。身为天下知名儒者,主张凡事秉仁心,尊礼法,执中道。以中正之道明体达用,眼下情况却是他走极端。
难道河东前线有什事没有报上来?
章惇疑惑着,想着是不是派人去河东走趟。亲眼看看韩冈是不是故意这做。
名。天子密诏降罪,难道他还能公开上表反驳天子话?只能捏着鼻子认下,或者就是干脆辞官。
而且更大问题是天子态度。韩冈在官场中十年,不论是什人,只要在官场中久,肯定少不过错,就是他本人没错,亲朋故旧总能挑出错来。现在天子摆明不保韩冈,那从韩冈身上、从他亲朋故旧身上,都是能挑出刺来。
铺开信纸,就着映进西窗中余晖,章惇提笔给韩冈写信。
天子想要打压韩冈,这点,相信韩冈本人也知道,既然如此,怎能给天子这个机会?
韩冈就是太糊涂!
“枢密,枢密。”来自耳畔急促呼唤,让章惇回过神来。
“什事?”章惇带着被打扰怒意。
“枢密,河东路经略司露布飞捷入京师,说是大胜辽人!”
辽人……还大胜?
章惇愣然片刻,忽又失声笑起来。笑声渐渐变大,让下面官吏头雾水。
章惇贯提笔万言,边写字,边分心到韩冈身上。
不论韩冈存什想法,都没必要拿着自己前途为国家去消弭可能存在祸患。有些事能做,有些事做不得,也不看看官家领不领情!
危身奉上是为忠,但韩冈危身奉上,不但给人攻击把柄,坏自己名声,还得不到天子认同。
公而忘私、国而忘家也不是这做。
章惇只想叹气。当年在广西,与韩冈共事时候,也从来都没见他犯这样错,怎如今换到河东,就变得这般糊涂起来,当真让人觉得纳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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