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有山寺月下寻桂子
诗句，但在千里镜中，桂花也好，兔子也好，从透明镜片中瞧过去，全都消失不见，仅仅是大大小小、颜色略深圆圈。
看来看去，章惇总觉得那些圆圈像是井口，又或是坑洞。在广西，大约邕州辖下羁縻州武笼州【百色】再往北去地方，章惇就听说过那里山岭中有几十上百圆形深坑，最大
个，深阔皆达百丈以上。或许月亮上圆形阴影就是这样深坑。
不知韩冈知不知道，以他对天文
解，也许会知道其中详情，章惇还记得当年曾经有次与韩冈谈到天文。据韩冈所说，月亮、大地和太阳，皆是球形，是个绕着个，日月等级，如同祖孙，并不是可以并称。月亮光是反射阳光而来，所以盈亏变化，只是面对太阳和大地角度不同结果。而所谓日食和月食，则是三者互相掩映而产生。
韩冈说法对章惇来说很是新奇，不过后来韩冈便绝口不谈星象天文话题，章惇见状也就不再追问，反正他对天文星象也没什
兴趣。
放下手中千里镜，章惇摇摇头。虽然自己对天文兴趣不大，可士大夫中，爱好天文地理数不胜数。只是数算关，便挡住不知多少人钻研天文道路。而观测星象器具，除对肉眼之外，无不是只有官府才能造出来，浑仪、浑象岂是普通人能够打造？但具能观星千里镜可是方便得多。再过几年，千里镜多半就跟显微镜样，在有些身家士大夫家中普及。那时候，想必每天都会有成百上千人跟今天自己样，望着夜空中星和月。
只是对章惇来说，地上事都还没有梳理清楚，那还有心去管天上事。正如夫子曾言“未能事人，焉能事鬼？”鬼神之事，与人无尤。天上事就归于天好，生活在地上，还是关注人事为上。
“不过，暂时由着他们来吧。”章惇想着，将千里镜还给章持。
正对着两个战战兢兢儿子，章惇道：“平日里，你们还是要把心放在功课上，进士才是切根基。不过张弛有道，天到晚读书，也不定能有多少进步。歇下来时，摆弄下显微镜什倒也不妨事。”
章惇年轻时候也浪荡过，甚至还偷过同族长辈家小妾，但轮到自己儿子身上，他可就是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他们有样学样。平日里两个儿子读书也是辛苦，拿着显微镜，或是研究下格物之道放松下，总比跟着那干不成材浮浪子弟，去秦楼楚馆消遣要强。虽说物理、算学、自然什都是五经之外学术，可如今也算是正经学问。
章惇又指指千里镜，正色肃容：“不过这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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