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持干咳
两声：“祸福休咎，儿子还是不会。只是用来看
看月亮
盈亏变化。”
“还有银河。”章援提议道“用千里镜照过之后，全都是星星，根本不是什
天河。”
“哦？”章惇原本是想训话，可这下却被惊住，忍不住拿起千里镜对着天穹上繁星望过去。
初冬望日，天无纤云，月白如昼。
横贯天际银河，平常看过去时，就是条雾气弥散河流，但透过望远镜镜片，章惇却惊讶地发现，那丝丝云雾，已经被分解成密密麻麻星子。想来就是因为星星太多太密，聚在起，让人误以为是天上江河。而惯常所见星辰周围，又多千万颗不知名星星，只是太过暗弱，会让人忽略过去。
西，对着今日夜空。
拿在儿子章持手中东西，章惇认识，是将作监制造出来千里镜。比几个月前新货，又精良几分。配合飞船使用，几十里外贼人都别想偷袭大营。
之前显微镜传世，两个儿子都喜欢拿着看水、看土，看周边手上能派得上用场东西。眼前千里镜，其实也差不多。
听到章惇回来动静，章持、章援都惊得差点跳起来。连忙将手上东西呈给章惇。
千里镜并不是玩物，用在观察天象上，并不比浑仪浑象要差，或者说，用来配合浑仪其实很不错，翰林天文局这个观测天象，占候祸福衙门，都上表说要用此来改造局中旧式浑仪。
章惇在天文上见识不算多，没什研究，不知道过去有没有人发现银河真面目。不过古往今来描述银河诗句，都脱不开银河、天河、星汉类与河流关联辞藻。
章惇声慨叹，今日方知银河乃是何物。
他又记起章援话，将千里镜挪移个角度，又对准月亮照过去。
月中阴影，世传是嫦娥玉兔，吴刚桂花，乃
而另个观天衙门司天监，里面都是颟顸无用老废*员，连编订历法都出错，预测日食也从没准时过。听说每次快要到预测日期，司天监里面都要给各处神佛上炷香，求着当天定要是阴天。对于千里镜出现，他们倒是点也没有动作，依然故
，安居如常。
其实朝堂上也尽是些废物，空占着权位，让才智之士不得晋身之阶。
章持、章援看着自己父亲拿着千里镜，脸色越发得阴沉，互相交换个眼神。心中皆暗道，是不是今天朝堂上出什事，惹得自家父亲要迁怒到他们头上。
章惇掂着黄铜为体镜筒，“你二人拿着千里镜望天，可望出祸福休咎？能不能给为父说说。”
章惇问题，似乎是在说反话，极力隐藏着心头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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