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洒满小院时候,两名汉家婢女拿着竹耙,清理着满地落叶。耶律乙辛透过半开窗户,看着这两名正值花信韶龄美婢打扫庭院,神色间是难得轻松自在。
紫薇是从南方移植来花木,光滑枝丫都快长到耶律乙辛窗外。这种长不高花木,也许在南方算不上珍贵,但在北方,却成耶律乙辛居所中装饰。
繁花落尽,树叶凋零,紫薇树只剩下光光树皮。这样光溜溜树干,猴子上去也得滑下来,也不知是谁起诨名流传在民间。猴脱刺名号,也是给捆绑上。
耶律乙辛听人说过,紫薇在百花中花期最长,从夏至秋,百日常开。但如今已经是深秋,花期过,却无人在意。
已经是深秋,秋捺钵日子早就过。在往年,这时候都该启程往举行冬捺钵广平淀去。但耶律乙辛甚至放弃城外御帐,而带着年方幼冲天子,住进析津府城中。天子起居在宫室中,耶律乙辛则是在宫室边找到适合自己居住宅院。
定是养足精神,就等着摘桃子呢。”
“高遵裕要将功赎罪,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”种建中冷笑,“要不是吕大防托辞辞任命,庆州知州就该他做。环庆军也由他来主持,高遵裕只能靠边站。”
在过去,对蓝田吕氏兄弟,种建中都是很尊敬。即便是在背后提起,肯定也是称呼表字,或是称呼官职,但现在却在人后直呼其名。
种师中也不是聋子瞎子,因为吕家兄弟投向程门缘故,加上吕大临在张载行状上做手脚,关学如今正是分为二局面,部分人站在吕家兄弟那边,但更多则是在韩冈支持下,坚持着张载留下来道统。
种师中疑惑道:“吕大防不是因要为兄弟守丧吗?吕判官【吕大钧】是当真病死,怎叫托辞?”
身居宅院中,耶律乙辛大权在握地发号施令。前来求见*员数以百计,让人们完全无视天子。
不过就是权柄独揽耶律乙辛,也是不能将兵力随意调动。尤其是宫分、皮
“什时候听说过边臣要为兄弟服丧?就是遇上父母之丧,边臣都要夺情,何论兄弟。这分明是畏战!”
种建中顿火发过,焦躁心情也收敛点,“眼下官军驻扎在宥州寸步不移,而盐州那边还不知道还能拖多久。得尽快冲破过去,否则盐州城破,反倒是们成送上门肥肉。若是给环庆军抢先,情况就更糟,五叔多半又是几天几夜地睡不好觉。”
……
小院中两株紫薇在秋风中凋零。
昨日夜中股寒流,不仅给燕京析津府带来第场降雪,也让紫薇树落叶洒满庭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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