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说得是,想要掌握好救援时间,就得先将道路重新打通。”种师中嘿嘿笑着,就在种建中身边坐下来,“不知道十七哥能不能做到抢先步成功。高总管想必跟五叔有着样盘算,西贼边要攻打盐州城,边还要分兵拒王师,其实也够辛苦。”
种建中放下茶盏,冷声道:“这时候不搏把,给官军占据银夏之地,之后他们还能机会吗?”
“哥哥说得是,就是这个道理!”种师中拍手,“所以眼下环庆路肯
盐州城被困,连同京营禁军出城反击失败消息,早早地就传到鄜延军主力驻扎夏州。
对于盐州城困局,以及盐州派出来求援信使,种谔没有半点推诿,当即传令全军整顿兵马,救援盐州。而就在当天,他就领着千名骑兵先期赶往宥州。
宥州在夏州之西,也在无定河边,正好是位于夏州和盐州中段。虽然种谔力主张驻守银州夏州,但宥州城中还是有着两千多兵力,同时粮草数量也很多,充当着保护道路骑兵队伍巡逻时中继点。
不过到宥州之后,前面挡路西贼数以万计。种谔当然也不可能带着几千人马就往敌阵冲过去,不得不先在宥州停下来,等待后面人马赶来。
千军万马不是张张口就能立刻出动,需要调遣时间,也是理所当然。直到盐州被围第六天,种谔依然还在宥州,而且因为阻卜人活跃,甚至有支杀到黄河边,让河东路狼狈不堪,使得种谔不得不分兵保护道路,使得聚集兵力速度又慢两分。
救援行动缓慢,鄜延路这边有着充分理由,任何人都不能从种谔行动中挑出错来。局势正在依照着种谔事前期望而变化着。
对于种谔盘算,解最深当然是他几位子侄。
“最好时机是城破前后两天,这时候攻到盐州城下,兵困马乏党项人必当难以抵挡。不过环庆路那边当也会出兵援救,五叔能在宥州坐五六日,耐性可比过去强多。”种师中在他嫡亲兄长面前直接拆穿种谔心思,丝毫没有讳言,“听说西贼太后也来,秉常和梁乙埋也都到,若能将他们网打尽,可比攻下兴庆府功劳还要大上许多。”
在种谔幕中主管机宜文字种建中,刚刚处理完十几份公函,又为种谔起草两份军令,好不容易才休息下来,亲弟弟就过来聒噪。
种建中用倒满热茶茶杯暖着手,对种师中兴奋不以为然:“西贼围盐州城,周围要道、据点都遣重兵把守。想要如愿以偿,左村泽、柳泊岭以及铁门关都要尽快攻破。否则西贼就此重新控制盐州,功劳就给别人抢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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