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从义摇摇头:“没有听说过太多,之前只有偶尔有只言片语传来……阻卜隔得实在太远,没生意可做,所以直没有想过去打探他们消息。这次小弟还是在听说阻卜南下后,才特意找人询问,但也仅是知道契丹人在草原中央驻屯数万本族大军,又设立西北招讨司和阻卜大王府,隔绝东西南北,强行将
或许再过阵,就能将他们全数逐走,或是消灭。许多人都是这在想。
可是就在这几天,大约七八百人左右阻卜骑兵,竟然设法穿过葭芦川几处寨堡之间缺口,往黄河这边抢过来。六天之内,十七个村落受到攻击,其中三个村寨被攻破,百姓伤亡过千数。
韩冈之前将河东骑兵调大半出去,帮助种谔稳定夏州连通盐州道路,之后朝廷也对此进行追认。由于并不认为北方边界需要用到太多骑兵,韩冈安排,也没有引起太多反对。
但阻卜人来,就立刻让掌握在韩冈、李宪手中骑兵兵力捉襟见肘来。对于以劫掠为目、机动性极强轻骑兵,要想追上他们,要是用同样轻骑兵追截,要就是用多倍步卒合围——当然,最好办法是两者皆备。
但在缺乏足够骑兵情况下,镇守在黄河西岸李宪,现在只能想方设法指挥步卒围追堵截。而对之前调走骑兵议论,就下多起来。
“这不正合三哥意。”冯从义笑道,“如此来,谁还能说三哥对陕西支持不利?河东骑兵都送给种谔,闹得追击阻卜骑兵都没人手。西军和西贼斗上百年,两边细作成千上万,河东骑兵进抵夏州,葭芦川线出现缺口,想必就是西贼传给阻卜人。”
如果没有百姓伤亡,能给葭芦川各寨个教训,使他们提高警惕,倒是韩冈乐意见到。可现在情形,让他如何能有好心情。
对于远道而来表弟猜测,韩冈既不承认,也不否认,只叹道:“现在只希望他们会贪心到想过黄河劫掠,到时候,就能在几个渡口边,将他们网打尽。”
“阻卜在苦寒贫瘠草原上,直都被契丹人压榨,如今终于有出头机会,哪里敢不尽力?也不是为党项人,全都为他们自己,肯定想多抢些回去。”冯从义笑声又道,“不过但凡有点头脑,就不会转着东渡黄河念头。想来河东腹地抢上把,别说能不能抢到还是问题,就是抢得心满意足,想回去时也是被堵在黄河边上。”
“义哥儿你行商多年,耳目比愚兄灵通。可知阻卜人详情……比如部族、头领什?”阻卜扰乱河东,韩冈想着要是有熟悉阻卜各部人那就好,情报可是关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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